祁燼站在原地沒說話,他知道初夏說的那個地方,在新疆。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事情,等閑時候,他是不會去那么遠又沒有相關產業(yè)的地方。
初夏就那么眼帶希冀地看向祁燼,“阿燼,我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就想最后圓一個夢想?!?
“我知道你在擔心源源會誤會,沒關系,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去。我真的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只想完成我這輩子最后一個愿望。”
“我想讓你幫我,是因為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請醫(yī)療團隊,讓我順利到達想去的地方。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醫(yī)生是不會讓我出遠門,坐飛機的。我真的,只想完成這最后一件事情了?!?
祁燼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況且他也聽醫(yī)生說了初夏的情況,再不找到心臟源的確活下去的希望渺茫。
糾結也只是片刻,既然這也許是初夏最后一個愿望了,那就滿足吧,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人命重要。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聯(lián)系醫(yī)療團隊。不管你想去哪兒,也要先把身體養(yǎng)好?!?
初夏眼睛里當即涌出光亮,像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終于如愿以償?shù)母杏X。
祁燼低聲嘆氣,轉身去了醫(yī)生辦公室。
祁燼離開病房,楊晗才進了病房,看到初夏后,她很是擔憂的說道:“初小姐,您不能再這么折騰您的身體了,這次簡直太危險了?!?
初夏從祁燼離開病房之后,整個人的眼神就變了,變得異常的詭異和犀利。
“我要是不這樣,阿燼整顆心都要被栗源掏空了?!?
楊晗有些心疼的說道:“可是您也不能總用這樣的方法,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初夏搖頭,“不,人活一輩子就是要爭一口氣。憑什么栗源生下來就什么都有,健康的身體,父親的疼愛,還有那么好的家世……
從小我在別人眼里就是栗源的跟班,她是公主,我就是丫鬟,她是小姐,我就是舔狗。老天已經不公平,給了我一副殘破的身體了,為什么還要讓我承受這么多不公的待遇。
所以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搶走栗源的一切,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當然我也不是無腦拿我的身體開玩笑,我已經找到了一家醫(yī)療器械的公司,專門為我量身定制了屬于我的人工心臟,不管找不找得到心臟源,有人工心臟我再活十年都沒問題。
但是這次去新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祁燼和栗源分開。
她的男人,她以前的公司,她的一切,我都要搶走?!?
初夏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用盡自己的力氣,費力地喘著氣。
楊晗憐惜地摸著初夏的頭發(fā),“小姐您放心,我肯定會幫您達成愿望的。您付出了這么多,定能得償所愿。”
祁燼在醫(yī)生辦公室里詳細了解了下初夏的病情,以及能否長途跋涉地去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