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嫣一聽這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司徒澈額頭滑落黑線:“明月,不可胡,那好歹是本王生母。”
弒母的罪名背上,他也與那個位置也徹底絕緣了。
更何況,他對皇后不是沒有感情。
以前的皇后對他和太子都很好,儼然一個慈母。
他始終都記得小時候皇后對他的愛護(hù)與關(guān)心。
也許是他哪里沒做好,皇后才會厭了他吧…
明月眼底劃過一絲可惜:“哦!”
司徒澈想起皇后,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卻半絲不顯:“劉姬是劉姬,皇后是皇后,劉姬謀害郡主已是板上釘釘,去應(yīng)天府報備,讓他們下通緝令?!?
“是!”明月拱手,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秦芷嫣看著司徒澈,雖然這個男人面色如常,但她隱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失落情緒。
秦芷嫣有些心疼,柔聲勸道:“王爺不必難過,你還有我,有后院一眾姐妹,還有蕊蕊這個女兒,我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qiáng)?!?
司徒澈苦澀一笑:“換做是你,不會難過嗎?”
秦芷嫣然一笑,溫聲細(xì)語:“妾身的生母還在時,對妾身很好,但妾身的父親卻格外偏愛秦芷媃。小時候妾身也會難過,會委屈,但妾身已經(jīng)長大,也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jì)。妾身有你,有蕊蕊,有自己的家,妾身一點都不難過了?!?
“王妃說得對!”司徒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他也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jì)了。
皇后對他好或不好,都不重要了。
沒一會兒,唐蕊也回來了,撅著小嘴跑了來,一頭扎進(jìn)秦芷嫣懷里淚眼汪汪:“母妃,我好可憐哦,差點被人搶走啦?!?
“蕊蕊不哭哦,母妃已經(jīng)知道這事了,王爺也讓明月去應(yīng)天府備案,要對劉姬下通緝令了?!鼻剀奇烫统鍪峙敛恋羲劢堑臏I,也有些后怕:“劉姬沒抓到之前,盡量少出門,實在想出去,就多帶人。”
“嗯嗯!”唐蕊點頭,又看向司徒澈,用力擠出兩滴眼淚:“爹爹,要不還是把我那些毒藥還給我叭,這些壞人防不勝防,哪天我要是不幸被抓到,連自保之力都木有?!?
“呵…”隔這等著呢!
他就說,這妮子膽子那么大,怎么會因為這點虛驚就哭:“不可能!”
唐蕊吸了吸鼻子,胖乎乎的小臉又可憐了幾分:“爹爹,萬一我死了,你就沒有親親寶貝女兒了哦?!?
“明月武功高強(qiáng),以后你去國學(xué)監(jiān),也把大格二格帶上,不會有事的?!彼就匠簺]得商量。
那些毒藥他有些認(rèn)識,有些不認(rèn)識,還特意找府醫(yī)看過,好幾種連府醫(yī)都說不出來。
只說劇毒無比。
特別是那什么一柱擎天的毒粉,比合歡散藥效強(qiáng)十倍。
一個小孩子,他怎么可能把這么毒的藥給她。
萬一小丫頭在國學(xué)監(jiān)把這些毒藥用在那些孩子身上怎么辦?
“嗚嗚嗚…”唐蕊腦袋一扭,埋在秦芷嫣懷里哭唧唧,眼淚鼻涕全糊在她身上:“母妃,我真是小白菜,親娘死了,爹也不愛,以后你要是有了自己小寶貝,是不是也不會愛我樂?”
“不會不會,母妃怎么會不愛你呢…”說什么自己的小寶貝,她哪兒還有這個機(jī)會呀。
就算有,也不會不要唐蕊這么可愛的女兒呀!
秦芷嫣看向司徒澈,斟酌道:“王爺,蕊蕊說得也有道理,孩子每天都要去國學(xué)監(jiān),萬一再遇到壞人,明月他們又來不及救呢?要不…就還她一些?”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