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抱著棒梗的手臂收緊,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這小妞是直接懟自己的肺管子。
賈張氏可忍不住了,她叉著腰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家淮茹那是心善!看你們兄妹可憐!”
何雨水根本不理她,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院子中央,那個被眾人敬畏的聾老太太身上。
“還有你!老祖宗?呵呵呵”何雨水的稱呼里帶著無盡的嘲諷。
“你說一大爺把我們拉扯大?你忘了我小時候冬天在你屋里洗衣服,手凍得跟蘿卜一樣,就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你一個碗,你拿著雞毛撣子把我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嗎?”
“你忘了你讓我給你洗那又臭又長的裹腳布,我稍微慢了一點,你就罵我是沒人要的野種嗎?”
“你偏心我哥,什么好的都想著他,因為你想讓他給你養(yǎng)老送終!對我呢?你非打即罵!因為我是個丫頭片子是賠錢貨!在你眼里,我連賈家的棒梗都比不上!”
“嘩——”
院子里徹底炸了。
鄰居們都用一種全新的、震驚的目光看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
原來平時的接濟背后,是這樣的算計!
原來德高望重的背后,是這樣的惡毒!
“這……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太不是東西了!連小孩子都算計!”
“我就說嘛,易中海平時假惺惺的,原來憋著這么大壞呢!”劉海中挺直腰板聲音洪亮地補充道,臉上滿是鄙夷。
“胡說!你個小賤人血口噴人!”聾老太太被揭了老底氣急敗壞,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
“我打你,是教你規(guī)矩!你爹不要你,我替他們管教你,你還不知好歹!”
她說著,舉起了手里的花梨木拐杖朝著何雨水就打了過去。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何雨水嚇得閉上了眼睛。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何雨水睜開眼,看見吳碩偉站在她面前,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聾老太太的拐杖。
“老太太,倚老賣老可以,但動手打人可就不占理了。”吳碩偉的聲音很平淡但眼神卻冷得嚇人。
“你……你放手!”聾老太太用力抽了抽拐杖,卻發(fā)現(xiàn)那根拐杖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我再說一遍,放手!”她厲聲尖叫。
吳碩偉看著她,手腕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那根被聾老太太當(dāng)成權(quán)杖的花梨木拐杖應(yīng)聲而斷。
吳碩偉隨手將斷成兩截的拐杖扔在地上。
他向前一步逼近聾老太太,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再敢動她一下,斷的就不是這根木頭了?!?
聾老太太徹底呆住了。
她看著地上的斷杖又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冰冷的眼神,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她在這院里橫了一輩子,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你……你……”她指著吳碩偉,氣得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晃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