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院子里瞬間炸開了鍋。
“什么?每個月十五塊?”
“十年?那得多少錢?。课业奶?!”
“一大爺怎么會干這種事?不可能吧?”
閻埠貴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他飛快地在心里算了一筆賬:15乘以12再乘以10,等于1800!
一千八百塊!
他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我……我沒有!”易中海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他指著傻柱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是他!是這個小畜生血口噴人!他誣陷我!王主任、李公安,你們不能信他的話?。∥乙字泻T谠豪镒×藥资?,我是什么人大伙兒都清楚??!”
他試圖煽動鄰居,為自己辯護。
可這一次,沒人接他的話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懷疑、震驚的目光看著他。
“誣陷?”傻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猛地從何雨水手里搶過那個藍布包,從里面掏出幾張紙狠狠地摔在易中海的臉上。
“老東西!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郵局匯款登記簿的手抄件!上面白紙黑字全是你‘易中?!暮灻 ?
“十年!一百二十筆!一千八百塊!你吞得下去嗎?你晚上睡得著覺嗎?”
傻柱指著易中海的鼻子,一句一句地質(zhì)問。
“我跟我妹妹冬天連塊煤都買不起,手腳生了凍瘡爛得流膿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我為了口吃的,跟野狗搶泔水的時候,你拿著我們爹寄來的救命錢,是不是在旁邊看著我們笑話?”
“你天天假惺惺地接濟我們,給我們幾個窩頭幾根咸菜,就是為了讓我把你當親爹一樣供著,好給你養(yǎng)老送終,是不是!”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凄厲的哭聲和傻柱憤怒的控訴,像一把把錐子扎在院里每個人的心上。
易中海被那幾張手抄件砸在臉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手抄件,看著上面自己那再熟悉不過的簽名,眼神徹底渙散了。
“帶走!”李公安一揮手,兩個年輕的公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不!你們不能抓我!”易中?;剡^神來,開始瘋狂掙扎。
“我是八級鉗工!我是先進生產(chǎn)者!你們這是冤枉好人!老太太!聾老太太!你快出來給我說句話??!”
他朝著后院的方向,發(fā)出了絕望的呼喊。
易中海絕望的呼喊聲在院子里回蕩。
可后院的門紋絲不動,聾老太太并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出現(xiàn)。
兩個公安不再客氣,他們架著易中海的胳膊,使他動彈不得。
“老東西,你不是挺能耐嗎?你不是最喜歡當一大爺嗎?你今天再給我喊??!”傻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lǐng)。
他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一副恨不得把易中海生吞活剝的樣子。
李公安眉頭一皺,沉聲道:“何雨柱同志,冷靜!不要動手,我們要有組織有紀律事情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