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直了身子,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賈張氏,吼了出來:“夠了!”
這一聲嘶吼,把賈張氏都給震住了。
“賈張氏,你別太過分!”秦淮茹指著她聲音都因為憤怒在發(fā)顫,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婆婆竟然會對自己孫女動手。
“窩頭是你和棒梗搶著吃的,吃壞了肚子你憑什么打我?吳碩偉好心給咱們家送東西,你們把人當(dāng)仇人,還要不要臉?”
“你……你個賤人,你敢這么跟我說話?”賈張氏反應(yīng)過來,揚起手又要打。
秦淮茹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我不是賤人!我是你們賈家買來的牛馬!你們作踐我,我都能忍,但你不能動我女兒!”
說完,她甩開賈張氏的手,彎腰抱起還在大哭的小當(dāng),轉(zhuǎn)身就往院外沖。
“秦淮茹,你給我站??!”賈張氏在后面叫囂,看來她也是被氣著了。
——憑什么兒媳婦在自己面前咆哮?不就是扇她兩個耳光嗎?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熬過來的呀!
“你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秦淮茹像是沒聽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大門口。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看著這出鬧劇,心里各有各的盤算。
賈張氏氣得在原地直喘粗氣,忽然肚子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絞痛,她“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
“嘩啦啦——”
一股更濃的惡臭味散開,離得近的幾個人趕緊捏著鼻子往后躲。
“不行了不行了,這味兒熏死人,我得回屋了。”
三大媽擺著手,第一個溜了。
“溜了溜了,我也回了。”二大媽緊隨其后。
轉(zhuǎn)眼間,院子里看熱鬧的人走了個干凈,只剩下賈張氏和棒梗一老一小虛弱地蹲在排水溝邊上。
吳碩偉站在自家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又看了看系統(tǒng)界面上的獎勵,心里卻沒什么波瀾也不對,是有點爽巨爽。
“吳碩偉,賈家那老婆子……不會有事吧?”趙麥麥湊過來,有點不放心地問。
“沒事。”吳碩偉關(guān)上門,把院里的臭味和鬧劇都隔絕在外,“那點藥量,頂多讓她多跑幾趟茅房,死不了人?!?
“那就好?!壁w麥麥松了口氣。
“我還真怕鬧出人命?!?
吳碩偉看著她那沒見過什么風(fēng)浪的樣子,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院子里,傻柱端著飯盆從外面回來,看見賈張氏和棒梗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賈嬸子,你們這還在繼續(xù)排毒?看著不對勁啊,得上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賈張氏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身上沒錢……”
“沒錢也得去啊,拉脫水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鄙抵f著,在兜里摸了半天掏出幾張被汗浸得有些潮的票子,數(shù)了五塊錢出來遞過去。
五塊錢在當(dāng)時是什么概念?
六十年代,一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大約在三十到四十元之間。
五塊錢,對于一個家庭來說,是小半個月的買菜錢,可以買幾十斤棒子面或者十來斤豬肉。
這筆錢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shù)目。
傻柱能毫不猶豫地掏出來,足見其心軟。
“我就這些了,你先拿著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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