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了,你們找到人參了嗎?”韓知夏想起來另一件事情。
“找到了?!标懹铊“涯前藚⑵贸鰜恚槺憬忉屃艘幌滤乃幮?。
“夫人下毒、表小姐墮胎,這兩條線索都表明她們有重大嫌疑,而陳少爺……”韓知夏看向陸宇琛,“宇琛,你覺得他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陸宇琛沉思了片刻:“他看似有不在場(chǎng)證明,但他是撞門人,也是他第一時(shí)間控制現(xiàn)場(chǎng),如果他想做點(diǎn)什么手腳,機(jī)會(huì)最多。而且,他對(duì)父親的變化,真就一無所知嗎?”
思路漸漸清晰。
“看來,得再和他們聊聊了。宇琛,你是探長(zhǎng),你安排吧?!?
陸宇琛點(diǎn)頭,對(duì)守在外面的管家道:“管家,勞煩把夫人、少爺、表小姐都請(qǐng)過來吧,本探長(zhǎng)有些話要問?!?
很快,三人再次來到偏廳。
夫人依舊拭淚,少爺面帶悲戚與不解,表小姐則低垂著頭,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
陸宇琛沒有繞圈子,直接拿出從那暗格中找到的“人參”根須,放在夫人面前的桌上,聲音平靜卻帶著壓迫感:“陳夫人,這東西,你認(rèn)識(shí)吧?”
夫人眼神躲閃,強(qiáng)自鎮(zhèn)定:“這……這自然是我為老爺準(zhǔn)備的上好山參,陸探長(zhǎng)這是什么意思?”
“上好山參?”陸宇琛嘴角勾起一絲沒什么溫度的弧度,“這根本不是什么山參!這叫‘鳶尾根’!是一種慢性毒藥!夫人,你每日在陳老爺?shù)碾u湯里放這毒藥,意欲何為?!”
“什么?!毒藥?!不……不可能!”夫人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我……我買的就是上好的山參!定是那藥鋪黑心,拿假貨騙我!我怎么會(huì)……我怎么會(huì)害老爺?”
她慌亂地辯解著,手指緊緊絞著手帕。
陸宇琛配合的點(diǎn)頭,“那好,你說說,這藥是何時(shí)、何地、向何人購買的?我們立刻派人去查證,也好還夫人清白!”
“我……我……”陳夫人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半天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在陸宇琛銳利的目光逼視下,她最終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跌坐在地,淚水涌出,“我……我說……我承認(rèn),是我換了藥……可我……我只是受不了他日日打罵羞辱!我只是想讓他大病一場(chǎng),臥床不起,我也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時(shí),韓知夏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夫人,既然你只想讓陳老爺大病一場(chǎng),為何偏偏今天送去的雞湯里,沒有放這‘鳶尾根’?難道你未卜先知,知道陳老爺今日必死無疑,所以無需再下藥了?”
陳夫人哭聲一滯,慌忙道:“不是的!是因?yàn)椤驗(yàn)檫@藥連用兩月便可見效,昨日已是最后一日,所以今天……今天就沒必要再放了……”
“你撒謊!”錢多多忍不住站出來,小臉因?yàn)闅鈶嵍鴿q紅,“我是醫(yī)者,很清楚這鳶尾根的毒性!它根本不是讓人大病一場(chǎng)的毒藥!它的藥性,必須連續(xù)服用三個(gè)月以上,才會(huì)悄無聲息地?fù)p壞心脈,表面看起來如同急病突發(fā),尋常大夫根本查不出緣由!你若只下了兩個(gè)月,根本沒有作用!”
“我……我……”陳夫人被錢多多駁得啞口無,癱坐在地,再也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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