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酒就起了效。
蘇曦堯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得被抽離,隨后,她直接就軟軟得倒了下去。
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直接接住了倒下去的她。
“表哥?!标懢榜此坪踉缇椭览钪袝霈F(xiàn),在這個時候也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她就交給你了。”
看著暈倒在懷中的女人,李知行默默頷首。
“往來沭陽城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段時間里,還請照顧好自己?!崩钪斜鹛K曦堯,對著陸景翊交代了一句。
“放心?!标懢榜袋c了點頭。
外頭,沈溯回一直守著。
看到李知行抱著昏迷不醒的蘇曦堯出來,他嘆了口氣,“路上小心些,我會讓皇城司的人沿路跟著?!?
“知道了。”李知行對著沈溯回點了點頭。
皇城司的人,一早就知道李知行要護送一位很重要的人離開京城。
翌日,消息傳來,原本的三皇子妃蘇曦堯因為疾病暴斃,享年二十八歲,按照皇后禮制,葬于陵寢。
同日,陸景翊登基。
新帝登基,伴隨著大赦天下。
李知行騎著馬,護在馬車一側(cè),帶著昏迷的人,就這樣離開了京城。
一切的事情,都平靜得進行下去,日子如同流水一般過去。
直到一天,西境傳回了消息。
“陛下,西境的昭余國集結(jié)了十萬兵力,陳兵邊境,想要對我大夏的西境動手。”
這是西境傳回來的緊急軍情。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震驚到說不出話。
自從上一次西南臣服,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如何就又重新反了?
而這個昭余國,又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沈溯回?!?
陸景翊直接在朝堂上,點了這位如今已經(jīng)接任皇城司指揮使的人。
沈溯回出列。
“為何西境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陸景翊皺眉。
“回稟陛下,自從半年前微臣和常羽被先帝從西境召回,西境便沒有了皇城司駐地,最近這半年的時間里傳回的消息也一直都是西境安寧,陛下,微臣懇請陛下可以派微臣前往西境,將一切事情都調(diào)查清楚!”
“不可!”
邊上立刻就有大臣站出來反對。
“沈指揮使如今絕對不可以離京,陛下,皇城司事關京城安防,指揮使身擔重責,一旦離開京城,萬一又發(fā)生了像上次北國入侵那樣的事情,京城的百姓可不能再遭受一次那樣的浩劫了!”
這大臣說的,自然也是有道理。
然而——
先前四境烽煙起,如今朝堂之上,居然找不出一個可用的將才。
此時,所有的人都想起了一個已經(jīng)消失已久的人。
“陛下!”御史臺的年輕御史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從前邊境出了這樣的戰(zhàn)事,都是李知行大人出面解決,如今,他已銷聲匿跡半年之久,若是能夠借這一次的機會讓李大人回來,說不定,還能夠解了這一次的困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周潤楠在這個時候立刻就站出來反駁,“李知行現(xiàn)在是身上背著通緝的逃犯,他之所以銷聲匿跡,是因為不想被朝廷抓住,這樣犯上作亂的逆賊,一露面就應該將他重新抓回詔獄,反而還要將邊境的重擔交給他,這世上可沒有這樣的事情!”
周潤楠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御史臺官員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