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旨意其實并不是很長,唯一重要的也就一句話,讓李知行停職在郡王府中好好養(yǎng)病。
他什么時候“病”了?
李知行嗤笑了一聲。
但還是乖乖接過了圣旨。
因為這是他早就已經(jīng)料到的結果。
他的事情已經(jīng)做得那么絕了,皇帝根本不可能對這些行為無動于衷。
如果真的是無動于衷的話,那他可能真的考慮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除掉這個皇上,讓陸景翊上位了。
“臣接旨?!崩钪行辛硕Y,這才站起來。
常恩看著李知行這樣子,自然知道他的肚子里肯定還是全是壞水,便又提醒了一句,“大公子,皇上一直以來信任你,甚至超過了諸位皇子,如果沒有皇上,也就沒有郡王府的今日,也沒有你的今日,所以,還是請大公子在府上好好想想,皇上的意思是,哪一日想通了,哪一日就可以去見他?!?
李知行挑眉,對常恩的話不以為然。
不過他也不至于去與一個跟在皇帝身邊幾十年的老太監(jiān)閑論長短,含糊得應了一聲,也便算過關了。
等常恩走了之后,李觀月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想起先前圣旨里所宣的那些內(nèi)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偌大的皇城司,如今能夠順利運轉下來,不都是一開始你剛到京城時夙興夜寐的功勞?怎么,現(xiàn)在他一句話,就能夠否定你所有的努力嗎?”李觀月非常得為哥哥抱不平。
“行了,別多想了?!崩钪谐钣^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妹妹先離開。
李觀月沒想到自己也被下逐客令,當即轉身就走。
哼。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果然,不告訴他蘇曦堯如今就住在離郡王府不遠的宅子里,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翌日,蘇曦堯從悅來客棧出來,就去了自己置辦的宅子門口,看到中間人已經(jīng)請了京城之中聲名鵲起的幾位工匠來進行修繕,當即滿意得點了點頭。
“蘇曦堯?!?
李觀月遠遠得就瞧見了正站在門口的女人,喊了她一聲。
蘇曦堯聞聲回頭,見到是李觀月,也明顯笑了一下。
“你將房子買到這個地方,也不同我說一聲!”李觀月走到蘇曦堯的身邊,抬起頭,望著門上的牌匾——得天獨厚。
能夠想到這個牌匾的人,也不知是存著什么樣的心思。
李觀月笑了笑,便拉著蘇曦堯往里走。
和昨天來的時候一樣,越是往里走,李知行便越是覺得陰冷無比。
“這里怎么會這么冷?”李觀月今日穿著的也并不單薄,畢竟已經(jīng)快要入冬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該讓里李觀月凍到瑟瑟發(fā)抖的地步。
一定有問題。
工匠們敲敲打打,很快,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花園底下,似乎是空的。
其中一個工匠不知道敲到了哪里,突然間——
邊上的假山動了。
假山往另一邊移動了一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來,竟是通過那邊上的湖水,徑直往下。
而那森森的寒意,便是從那底下的通道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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