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志想幫陳銘拽爬犁,陳銘擺擺手:“老劉,你進(jìn)屋陪我爸嘮嗑,我自己來就行。這點活兒不算啥,我年輕力壯的,有的是力氣?!?
劉有志也不客套,笑著說:“那行,我進(jìn)屋等你,一會兒咱爺倆喝兩杯?!?
說完就跟著韓金貴、張老漢進(jìn)了院。
這時,韓秀梅從屋里出來了,手里還端著個搪瓷盆,盆里是剛溫好的熱水。
她看著滿滿一網(wǎng)兜哈赤馬子,又看了看爬犁上的木箱,笑著問:“回來挺早啊,這么多哈赤馬子,你咋找著的?我還以為你得天黑才能回來呢?!?
“你老爺們我是誰啊!”
陳銘接過熱水盆,喝了一口,暖水流過喉嚨,渾身都舒坦了,“我在西北坡找著兩個野水泡子,里面全是哈赤馬子,還順手掏了個洞,抓了幾只不知道啥玩意兒,等會兒看看,趁著小年之前再賺他一筆?!?
陳銘說到這的時候,咧嘴就笑了。
“臭美吧你,趕緊的,我給你倒點熱水,把手和臉都洗一洗,造的這個埋汰!”
韓秀梅說到這的時候,又拎著暖壺去倒水了。
從背后看著媳婦那曼妙的身段,扭動著穿過肩的大胯,細(xì)柳的小腰,即便是裹著大棉褲,也能看到清晰的輪廓!
陳銘心里又癢癢了,看來今天晚上還得跟媳婦好好恩愛一番,爭取再要一個二胎。
灶房里的蒸汽裹著肉香飄滿整個院子時,韓金貴已經(jīng)和張老漢、劉有志在炕桌旁坐定。
兩只粗瓷酒碗里倒?jié)M了琥珀色的散裝白酒,酒液晃蕩著,散出辛辣又醇厚的香氣。
陳銘剛用熱水洗完臉,擦臉的毛巾還搭在脖子上,正琢磨著去把爬犁上的木箱打開,看看早上掏洞抓著了啥稀罕玩意兒!
結(jié)果就被韓金貴一把拽住胳膊:“別忙活那玩意兒了!先上桌陪你倆叔喝點,啥時候看不行?”
他沒法,只能脫了棉鞋上炕,剛盤腿坐好,羅海英就端著一搪瓷盆燉得咕嘟冒泡的哈赤馬子燉豆腐進(jìn)來了。
乳白色的湯汁里,肥嫩的哈赤馬子沉在底下,豆腐吸滿了湯汁,表面泛著油光,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香得人直咽口水。
緊隨其后的是一盤炸花生米、一碟涼拌黃瓜,還有一碗醬肘子,都是下酒的硬菜。
“來,咱爺仨先走一個!”
韓金貴端起酒碗,朝著張老漢和劉有志舉了舉,“今兒個多虧銘兒上山,咱才能吃上這口新鮮的,借著這碗酒,也提前祝咱小年快樂!”
三人
叮地碰了碗,仰脖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燙得人渾身發(fā)熱,臉上瞬間泛起紅暈。
陳銘剛夾了一筷子哈赤馬子放進(jìn)嘴里,肉質(zhì)細(xì)嫩,湯汁鮮得能鮮掉眉毛,還沒來得及細(xì)品,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那哭聲又急又委屈的,隔著窗戶都能聽出是女人的腔調(diào),而且格外耳熟。
“這是誰?。看蟀滋斓目奚??”
張老漢放下筷子,朝窗外瞅了一眼。
劉有志也停下喝酒的動作,皺著眉嘀咕:“聽著咋像秀娟那丫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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