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天自己跟周政安說的話,讓這孩子多心了。
狗蛋是一個非常有責(zé)任感,又非常敏感的小孩兒。
他比同齡的小孩兒都要早熟。
對待這樣的孩子不能像對待狗剩一樣。
孟晚棠抬手摸摸狗蛋的頭,語氣十分溫柔:“陸云和同志,你已經(jīng)是一個優(yōu)秀的小學(xué)生了。咱們家很多事情也該讓你知道知道。不過這件事情只能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
狗蛋忽然有了責(zé)任感。
他問:“連弟弟都不能說嗎?”
“嗯,不可以。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孩子,不適合知道這些?!?
孟晚棠這么一說,狗蛋就覺得自己的責(zé)任重大,也不糾結(jié)了。
孟晚棠壓低了聲音跟他說:“咱們家有些情況,我應(yīng)該好好的跟你說一下。讓你心里也有一個數(shù)?!?
“嗯。”
狗蛋覺得自己是一個大人了。
他正襟危坐,表情嚴(yán)肅。
看著就像是陸青野的縮小版。
“你爸爸的工資并不是二十塊錢,而是這么多?!?
孟晚棠比了一個手指看著小家伙吃驚的表情,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是不是特別驚訝?”
狗蛋立刻點(diǎn)頭。
“大姑和姐姐妹妹們住在咱們家,吃的其實都是她們自己的口糧。而且大姑還在這兒干活兒,也是記的工分,這個工分還是算在咱們家的。你們又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這個雞蛋是必不可少的。這筆錢對爸爸媽媽來說沒有什么壓力。只要你們身體好,不生病,不吃藥,這比什么都重要?!?
狗蛋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孟晚棠講話。
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媽媽之前是在騙那個知青。
他其實很擔(dān)心媽媽會變成以前那樣,把家里的東西都給那個知青送過去。
現(xiàn)在他不害怕了。
媽媽變了,她不是過去的那個媽媽。
晚上。
孟晚棠坐在炕上織毛衣,等著陸青野進(jìn)屋,就把這事兒跟陸青野說了。
“咱們家狗蛋心里邊想的事兒太多了。今天那個周政安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竟然跟我借錢。還一借就是五十塊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陸青野挑眉:“萬一人家有事兒呢?”
“他能有什么事?真要是十萬火急的事兒,肯定去找大隊長了。這么鬼鬼祟祟地找我,還跟我借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
孟晚棠正好把毛衣織完了。
她讓陸青野試試:“你看看這衣服合身不?!?
她把衣服遞過去,陸青野卻沒拿衣服,而是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低頭就親了下去。
“你干嘛?”
她含糊不清地問。
陸青野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真不知道這男人為什么會這么興奮?
“媽,媽……”
狗剩像風(fēng)一樣從外邊沖進(jìn)來。
孟晚棠猛地把陸青野推開,急忙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還抬手擦擦嘴。
陸青野站在地上眼神看上去特別嚇人,像是要一口把她吞掉似的。
孟晚棠覺得這人簡直有點(diǎn)兒走火入魔。
“啥事?”
孟晚棠還以為狗剩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誰知道狗剩進(jìn)不來,在外面敲門,大聲喊:“媽,你開門??!你插上門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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