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拋不開?!备哐笠槐菊?jīng)地回答,臉上依然帶著壞笑。
“那你覺得我好看嗎?你想好了再說?!眻D夕擼了擼袖子。
“好看啊,特別好看?!备哐笳\懇地說道。
“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怕傷害到我,才這么說的?”圖夕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期待,身體微微前傾。
“怎么會呢,我是害怕你傷害到我。我才這么說的!”
“你大爺?shù)?,高洋?!眻D夕捶了高洋兩下,臉上卻掛著藏不住的嬌笑。
“圖夕,我覺得我倆能一輩子在一起的?!备哐笸蝗皇掌鹦θ荩槐菊?jīng)地說道。
“你又想干什么?”圖夕警惕地看著高洋。
“有時候吧,兩個人能長長久久在一起不一定是愛情?!备哐箢D了頓,看著她疑惑的表情,“也可以是病情?!?
“滾!”圖夕笑罵道,“不和你聊了,我該去學(xué)習(xí)了。最近總是學(xué)不進去。”
“你知道你為什么學(xué)不進去嗎?”高洋眨了眨眼睛。
“為什么?”
“三個選項你看你自己占幾個。”高洋總結(jié)道,“一是心里有個shabi,二是旁邊有個逗逼,三是自己的智商屬實不在服務(wù)區(qū)?!?
“我好像全都占了!走了,shabi。”
圖夕笑著拿起書本,走回自己座位。
自從餅餅得知王文校外還有個青梅竹馬,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急轉(zhuǎn)直下,陷入了冷戰(zhàn)。
從那以后,每次去食堂吃飯,盡管餅餅和王文依舊與高洋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可兩人之間卻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彼此刻意坐得很遠。
每當(dāng)她眼角的余光掃到王文,那眼神里就“噌”地一下躥起兩簇小火苗,那火苗里頭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宰了你個王八蛋。
周三中午。
學(xué)校食堂里人聲鼎沸,亂得像一鍋粥。
廣播里循環(huán)播放著突發(fā)通知。
“因線路故障,食堂全區(qū)停水停電,今日午餐改為桶裝方便面,開水限量供應(yīng),請同學(xué)們……”
高洋、王文和郝大寶三人擠進食堂時,一股混雜著各種口味泡面的香氣,直沖鼻腔。
放眼望去,烏泱泱的全是人頭。
每個打飯窗口都擠滿了端著泡面桶的學(xué)生,等著那點可憐的開水。
“我草,頭一次看見這么多人搶方便面吃!”
郝大寶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試圖從人縫里看清戰(zhàn)況。
“別看了,熱水,沒戲?!?
王文靠在門邊,表情淡定,語氣里透著一絲絕望。
高洋皺了皺眉,也不知何去何從。
“高洋,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里傳出,“就知道你來晚了會沒得吃。喏,特意多給你泡了一份?!?
圖夕從人群中擠出,手里端著兩碗面,其中一碗遞給高洋。
她的聲音清甜,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格外清晰。
“湊合吃一口吧,里面人老多了?!?
高洋伸手接過面。
“謝……”
他一個“謝”字剛說出口。
圖夕已經(jīng)拉著身邊的閨蜜,巧笑嫣然地轉(zhuǎn)身擠進人群,去找座位。
還沒等他回過神。
“讓讓,麻煩讓一下!”
又一個聲音響起。
人群被再次擠開,黃貝和餅餅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黃貝手里,同樣端著兩碗泡面。
她看到高洋,二話不說,把其中一碗塞進高洋另一只空著的手里。
“給你泡了。”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了高洋另一只手上,那碗圖夕剛給的面。
高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電光石火之間,他將那碗面,直接塞到郝大寶懷里。
“死胖子,自己拿著你的面!”
他吼了一嗓子,語氣里滿是嫌棄和不耐煩,演得入木三分。
郝大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碗面砸得一懵,差點沒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