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余暉灑在江面,波光粼粼。
一聲哨響后,眾多搬運(yùn)工人擦拭額頭汗水,逐漸散場(chǎng)。
李青山松了松筋骨,看向一直等侯在旁的卓秋。
“走吧!”
“嘿嘿,今天正好結(jié)了月錢,咱們買點(diǎn)酒菜回去,好好吃一頓?!?
卓秋嘿笑上前,搭著李青山肩膀,一起向城內(nèi)走去。
路過酒樓,卓秋立刻找到店小二,直接扔出銀子,熟練報(bào)上菜名。
李青山看在眼里,沒有上前搶著付錢。
這不是第一次了,鏢局包吃包住,卓秋存了錢就經(jīng)常來給他改善伙食。
尤其自半年前練武開始,因?yàn)橥黄迫穗A一段,卓秋被允許跟鏢,手頭又寬裕了不少。
每次回來,兩人都要聚一聚。
兩人提著酒菜,走回小院,快速擺好碗筷,大快朵頤。
吃完之后,李青山如往常一般,搬著躺椅來到樹下。
半年過去,兩棵小樹又長大不少,細(xì)長樹枝伸展,已經(jīng)足以遮陰了。
淡黃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照耀在身上,格外愜意。
卓秋見怪不怪,拿著鋼刀走到旁邊空地,開始練習(xí)《摧山狂刀》。
得益于李青山最初的指導(dǎo),如今他已經(jīng)到人階二段了。
夕陽余暉下,
小院中,一邊刀光閃爍,揮灑汗水。
另一邊,躺椅搖晃,雙眼微瞇,似在假寐。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天色漸暗。
夕陽西下,日落月升。
刀光漸止,卓秋收刀入鞘,擦拭額頭汗水。
李青山則睜開雙眼,愣愣望著星空,似是入神。
“桑梓,你看星星都看了足足一年了?!?
卓秋眉頭微皺,不解到:
“你到底在看什么?”
李青山側(cè)過頭,雙眼帶著茫然,緩緩搖頭。
“我還沒看懂,所以沒辦法回答你。”
之前,借助天機(jī)老道給的七顆玄靈寶玉,參悟星河異象。
一顆玄靈寶玉,便抵得上三年領(lǐng)悟。
足足二十一年下來,也沒能明悟已道,參透觀想法。
甚至,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如今才不過短短一年而已,實(shí)在太短了。
“既然不懂,那還看它讓什么?”
卓秋記眼疑惑,忍不住提議道:
“這半年來,鏢局都因?yàn)槲胰鞎x升人階一段,把我當(dāng)成了天才?!?
“但我哪兒是什么天才,全是因?yàn)槟惝?dāng)初那一次的指導(dǎo)!”
“要不你試試練武吧?以你的天賦,說不定超過御靈也不是不可能!”
李青山搖了搖頭,擺手道:
“當(dāng)初教你的,只是最簡單的發(fā)力技巧,談不上武學(xué),我也不懂武學(xué)?!?
“你不練怎么懂?”卓秋眼睛一瞪,鍥而不舍道:
“再說了,你先別管懂不懂,能用就行了啊!”
話音落下,久久沒有得到回復(fù)。
李青山呆愣原地,瞳孔渙散,眼神空洞迷離。
卓秋神色一懵,小聲問道:
“桑梓?你沒事吧?”
“不是這句。”目光恢復(fù)神采,李青山轉(zhuǎn)頭盯來,急切道:
“你上一句說的是什么?”
卓秋愣了愣,不確定道:
“先別管懂不懂,能用就行?”
“能用就行?能用就行!”
李青山猛地起身,暢快大笑起來。
“哈哈哈,能用就行?。?!”
>>“桑梓,你燒到腦子了?”
卓秋頓時(shí)被嚇到了,焦急道:
“走,快去找大夫看看!”
“不用,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