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打橫抱起。
“傅無漾!放我下來!“
她捶他肩膀,卻不敢用力——去年他挑水閃了腰,養(yǎng)了三個月才好。
“王妃娘娘教訓得是。“傅無漾故意踉蹌兩步,嚇得她趕緊摟住他脖子,“為夫這就去煎膏藥?!?
……
結果兩人誰都沒去成京城。
入冬后,綰綰染了風寒,蘇闌音衣不解帶照顧三天,自己反倒病倒了。
傅無漾守在榻前,把當年她教他的穴位按摩手法用了全套。
“你手法退步了。“蘇闌音聲音沙啞,卻帶著笑,“當年給我按腳時…”
“當年王妃娘娘玉足如雪,現在…”他握住她布滿繭子的腳輕輕揉捏,“現在更美,像古玉生輝?!?
……
病愈那日恰是元宵。
傅無漾在院里掛了盞走馬燈,畫的是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蘇闌音添了盞藥囊燈,里頭裝著安神的藥材,火光一烘,滿院幽香。
綰綰吵著要聽故事,傅無漾便講起當年蘇闌音金針救人的傳奇。
小姑娘聽得入迷,突然問:“祖母為什么不當王妃了呀?“
“噓——“傅無漾神秘地壓低聲音,“其實你祖母一直都是我的王…”
蘇闌音一枚金針飛來,穩(wěn)穩(wěn)扎在他衣領上。
傅無漾就勢倒下,抱著孫女演起來:“綰綰救命!你祖母要謀殺親夫了!“
……
夜深人靜時,老兩口坐在桃樹下溫酒。枝頭已有花苞鼓脹,再經一場春雨就要開了。
傅無漾突然從懷中取出一疊泛黃的紙:“給你補的情書?!?
那是四十年來他偷偷寫下的藥方箋,每張背面都藏著心事。
最早的一張墨跡已暈開:「今見闌音教村童認藥,笑渦似酒,醉煞無漾。」
“肉麻?!疤K闌音嘴上嫌棄,卻小心地將它們收進貼身的荷包。
“伸手?!八p聲道。
傅無漾乖乖攤開掌心。
指尖游走間,“無恙“二字漸漸成形——不是王爺的尊號,不是文雅的別字,只是她最常喚他的那個稱呼。
“禮尚往來?!八皖^吻了吻他的掌心,“那時我們都那么年輕…平白錯過許多年……”
傅無漾突然傾身吻住她。
春風掠過樹梢,最早綻放的那朵桃花輕輕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我只想與你白頭偕老?!?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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