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這確實是她的房間,空氣里還飄著她熟悉的洗衣精香味,墻上貼著早已過氣的明星海報,書桌上還放著半本的舊筆記。這里每一寸空間,都承載著她過去所有的回憶,是她少女時期的全世界。而此刻,祈衍舟就站在這片全世界中央,用他的靈魂起誓,要成為她未來唯一的全世界。
    他的目光沒有絲毫游離,完全鎖定在她的臉上,仿佛要用視線將她牢牢釘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捧著她臉頰的手微微收緊,傳來的溫度是真實的,不像夢境。
    “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還在等著它的主人?!?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顫抖,環(huán)視著這個房間,最后視線又落回她懷中安睡的嬰兒身上,眼神變得無比溫柔。
    “我等了一年,把這里維持成你離開時的樣子,就是為了等你回來?,F(xiàn)在,我不但要等回你,還要等回我們的家?!?
    他的手從她的臉頰滑下,輕輕碰觸了一下嬰兒柔軟的臉頰,然后重新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像是在傳遞著他永不動搖的決心。
    “祈衍舟??我好想你??”李覓欣撲進他的懷里。
    這句輕柔又飽含所有委屈的話語,像最溫柔的潮水,瞬間沖垮了祈衍舟最后一道心理防線。他整個人僵住,隨即,一股無法喻的巨大狂喜與心疼席卷了他。
    在她撲進來的瞬間,他的雙臂便已經本能地、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住了她,用力到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他埋首在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里有他朝思暮想的氣息。
    “我懂??”他的聲音哽咽,是前所未有的沙啞與脆弱,“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樣?!?
    他緊緊抱著她,一只手撫上她的后腦,溫柔地、安撫地輕拍著,像在對待一只受傷后終于愿意回家的貓咪。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快瘋了?!彼澛暤驼Z,臉頰貼著她的發(fā)絲,感受著她的體溫,這才是他活著的證明,“謝謝你??謝謝你愿意回來找我,謝謝你還想我?!?
    祈衍舟的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堅定,將她輕松地抱了起來,那熟悉的懷抱讓李覓欣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他將她安穩(wěn)地放在她從前睡過的軟床上,然后轉身,小心翼翼地從她懷中接過熟睡的嬰兒,輕聲叮囑門外的林美月照看。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臥室里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祈衍舟回過身,那雙深沉的眼眸里翻涌著壓抑了一整年的欲望與濃烈情感。他一步步走到床邊,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便俯身壓了下來。
    “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
    他的聲音低啞充滿磁性,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帶著灼人的熱度。他沒有脫衣服,只是用身體的重量將她牢牢禁錮在身下,胸膛緊貼著胸膛,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因為激動而狂跳的心臟。
    “我等這一天,等了三百六十五天。”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蹭,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你要負責,把你欠我的一切,都還給我。”
    “祈衍舟??”
    她一聲輕喚,帶著些許顫音,像羽毛掃過他緊繃的神經。他壓在她身上的動作頓時一僵,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里,驚濤駭浪般的情緒翻涌而后,慢慢沉淀為化不開的深情與痛惜。
    他俯下頭,沒有吻她,只是將自己的臉頰深深埋入她的頸窩,用力蹭了蹭,像一只尋找慰藉的困獸。
    “我在,覓欣,我在這里?!?
    他的聲音悶在她的肩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法掩飾的顫抖。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些,從占有的姿態(tài),轉變?yōu)槿坏囊蕾嚺c懼怕。
    “我聽到了?!彼煅手驼Z,溫熱的呼吸吹得她頸側一陣酥麻,“你終于,又愿意這樣叫我了?!?
    他抬起頭,雙手撐在她耳側,目光緊鎖著她的雙眼,那里面的執(zhí)著與瘋狂不減,卻多了幾分乞求。
    “再叫一次,好嗎?”他低聲央求,像是瀕死之人乞求一口空氣,“就當作是你原諒我的開始?!?
    她唇邊的音節(jié)還未完全散去,就被一聲驚喘取代。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隔著薄薄的衣料,一口含住了她早已因緊張而硬起的乳尖,并用牙齒輕輕啃咬、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