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推開門,腳還沒落地,幾本賬冊迎面就砸了進(jìn)來,宋安國怒不可遏。
“沈棠,這就是你掌的家,五年二十六萬的虧空,你作何解釋!”
沈棠將賬本一一撿起來,翻看后整理好放回桌案上,“父親,兒媳可以解釋?!?
“本候看你如何狡辯!”
沈棠剛讓江竹透露抵押給千寶閣的鋪子有問題,宋安國不足半個時辰就查到賬目問題。
蔣氏挪用她嫁妝走賬洗錢的事,宋安國定有參與才能如此迅速。
他惱羞成怒,無非是深陷困局時卻發(fā)現(xiàn)分贓不均,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走€是他同床共枕的蔣氏,二十年的情意如今也抵不過利益的失衡。
沈棠為宋安國倒了一杯茶,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
“父親,兒媳雖說執(zhí)掌中饋,但這些年,家中四十余個鋪子和數(shù)個莊子的營收一直都是由祖母于母親親自過問,兒媳參與了管理但賬目未曾插手過。兒媳以為您是知道的,便從未提及。這虧空之事,兒媳確實不知情,若是知曉,此事兒媳早就擺平了,實在不敢煩擾父親。”
蔣氏欺瞞宋安國已經(jīng)讓他們出現(xiàn)信任了危機,沈棠每提一次,他就會懷疑一次。
懷疑的種子一旦瘋長,兩人之間遲早會塌陷,直到分崩離析。
宋安國臉色陰晴不定,“你當(dāng)真未曾過問?”
沈棠佯裝溫順的點頭,“是的父親,兒媳隨嫁的鋪子也是在祖母與母親手中的,您若不信,盡可以去打聽的?!?
沈棠眸低藏著些許暗光,隔了會才繼續(xù)解釋。
“至于抵押,兒媳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決定。”
“一來兒媳急于買千年人參入藥,手里剩下的十萬兩遠(yuǎn)遠(yuǎn)不夠,抵押純屬無奈之舉。二來兒媳不想動用侯府余下的七萬現(xiàn)錢,畢竟父親說過想擴大酒坊的生意,兒媳便選擇了這折中的法子……”
沈棠還未說完,宋安國震驚道:“你剛才說,侯府賬面上其實還有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