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時辰后,謝危止才赤腳走出來,他濕透的長發(fā)滴著水,松散的外袍半敞,內(nèi)無一物,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沈棠。
沈棠正窩在軟塌上看賬冊,昏昏欲睡間抬眼見此美景,目光凝滯,“你怎么這樣出來了?”
謝危止故意往她跟前湊,一低頭就露出心口上的印章,紅艷艷的灼眼。
“我高興?!?
“……”這是還生氣呢,沈棠從矮桌上拿起一本冊子,“這是我名下的一部分鋪子和莊子,看看是否有你喜歡的,白日我讓春紅轉(zhuǎn)入你名下。”
拿錢財收買人心,這女人夠冷情冷心,“姐姐給一巴掌又賞一口甜棗,我看著像這么好哄?”
初一縮在窗戶后面,神色莫名,這任性的少年音是他家相爺在撒嬌?
沈棠不會哄人,也不想哄,她拉住謝危止,把冊子塞給他,“陳志,你不想要就想想你婆婆,她年紀大了受不了操勞,養(yǎng)老總需要一些傍身物?!?
孫兒被人搶來當外室,傳出去都是猶如門楣之事,若遇見宗室森嚴的,恐怕都要逐出族譜。
初一調(diào)查來的消息上,陳志是個大孝子,為人頑固不化簡直索然無味,也不知道沈棠看重他什么。
“我要錢?!?
沈棠直接拒絕,“不行?!?
初一說什么錢財在哪里愛就在哪里不然否則就是不想負責不想付出只想白嫖,沈棠這死女人就只想玩他。
“愛給不給?!?
“你日后想要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你,但我不可能給你錢,讓你有機會逃走?!?
謝危止睫毛一顫,“什么都能滿足?”
沈棠頷首,“陳志,不準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