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碗飯蹲在門檻上的陳大山伸脖子一望,就聽見遠處的李樹根隨口應(yīng)了一聲:“刑專家有點急事,昨晚就走了!”
李樹根說著就看向了其他幾個調(diào)研組成員:“要不咱們還是去鎮(zhèn)上打個電話問問吧?”
“那個點了還非要走,還不讓你們開車送,可別出啥岔子!”
話音剛落,那姓周的眼鏡男,便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刑開軍同志是當(dāng)過兵的,做事向來利索又有分寸,哪輪得上咱們操心?”
“來的時候他就給咱們說了,家里有點急事等著他回去處理,隨時都有可能走!”
“而且他還是從別處借調(diào)過來的,不是咱們縣局的人,想打電話問都不知道打給誰……”
聽到這番話,陳大山端著碗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岔了!
自己怕被人發(fā)現(xiàn),刑開軍又何嘗不是個見不得光的?
可惜刑開軍只考慮了突然離開時不被人懷疑,根本沒想過失手以后向人求救的情況。
畢竟人家不僅身手過人,而且還是裝備“豪華”!
手到擒來的事兒,誰會去想失敗了該怎么辦?
想通了這點,陳大山端著碗往院子里走時,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好著急的?
……
刑開軍的骨頭確實夠硬!
不過面對著陳大山的手段,卻也沒有想象的那么硬!
時間再次來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此人臉上就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狠勁,神情恍惚地看著陳大山,如同是在看著一個魔鬼。
“你叫什么名字?”
“刑……開軍!”
“你來李家村做什么?”
“抓住你,問出害了熊安福父子兩個的幕后之人是誰!”
“誰讓你來的?”
聽到這個問題,刑開軍頓了頓,眼神有些閃躲。
直到陳大山再次拿起那把匕首,他才瞳孔驟縮,慌忙說道:“我……師父!”
陳大山拋了拋手里的匕首:“你師父是誰?”
“他……他叫……韓鐵河!”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是江城寶慶幫的……堂主!”
這個答案,陳大山頓時疑惑了起來。
江城?寶慶幫?堂主?
都已經(jīng)1982年了,還有那種東西嗎?
難道熊家父子上面的人是江城的?
可沈硯之不是說,熊安福背后是京城的關(guān)系嗎?
陳大山緊盯著刑開軍,繼續(xù)問道:“韓鐵河跟熊家父子是什么關(guān)系?”
刑開軍連忙說道:“沒……沒有關(guān)系!”
陳大山目光一冷,瞬間重新握住了匕首:“沒有關(guān)系?”
“你當(dāng)我是傻子,還是覺得你這張嘴能硬到,還能再扛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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