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硯之突然想起上午楊國宏打電話時說的話——陳大山那個人,非常不簡單!
當時他還以為對方只是為了突出事情的嚴重性,免得他不當回事!
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人家說的“不簡單”,那就是真的“不簡單”啊!
他握著木棍的手徹底松了勁,木棍“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感覺自己剛才那番“救人”的動作,簡直就是個笑話!
“滾!”
陳大山一聲低喝,震得周圍那些混混渾身都在哆嗦。
眼見他目光冰冷地掃來,這些人再也繃不住,相互攙扶著往外竄。
有個跑慢了的察覺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更是腿腳發(fā)軟地跪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地挪了出去。
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個沒人管的混混,還躺在地上哀嚎。
陳大山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沈硯之面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棍扔到了墻角:“說了叫你別摻和,偏不聽!”
沈硯之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只憋出一句:“師父……你這身手,是在哪學的?”
陳大山?jīng)]答話,只是朝著縮在角落里的黃建軍抬了抬下巴:“先辦正事!”
說完,他便一步步地走向了黃建軍。
這雞窩頭早就沒了剛才的囂張,渾身抖得像篩糠,“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大哥,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最近也是本分得很……
陳大山低頭俯視此人,悠悠冷笑:“專門跑到山里去查我的底細,我這會兒都站到你面前了,你倒是不認識我了?”
黃建軍下意識地抬頭,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你……你就是陳大山?”
眼見陳大山?jīng)]有否認,此人突然就“嗤”的一下笑出了聲。
他剛才確實是被陳大山那股子狠勁給嚇懵了!
而此刻,心里的恐懼卻是瞬間一掃而空!
他確實是打聽到了,陳大山有些不清不楚的背景!
可那又怎樣?
若是真有什么深厚的背景,還會窩在那窮山溝里當農(nóng)民?
想到這,黃建軍腰桿一挺,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原來你就是陳大山??!”此人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眼里的輕蔑幾乎都要溢出來了,“我當是誰呢,搞了半天就是個山里來的土包子!”
“剛才那兩下子挺唬人啊?”
“怎么,在山里打了幾只兔子,就當自己是武林高手了?”
黃建軍往后退了兩步,靠在墻上扯著嗓子喊道:“以為放倒了我?guī)讉€兄弟就了不起了?”
“呵呵,我老大就在附近武館,最多五分鐘,就會帶著幾十個高手來給兄弟們報仇!”
“到時候你要是還能爬著出去,都算是命大!”
這人越說越得意,唾沫星子橫飛:“一個種地的農(nóng)民,竟然還跑到城里來,在老子面前叫板?”
“你現(xiàn)在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興許還能在老大面前替你求個情,讓你少受點罪!”
“不然等會兒人來了,把你胳膊腿全卸了扔江里去喂魚!”
他指著陳大山的鼻子,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別他媽跟我裝狠!”
“你那點底細我早就摸透了,這城里的地盤,不是你這種山里來的泥腿子撒野的地方!”
叫囂聲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每一個字都透著令人牙癢的狂妄。
而陳大山卻是神色平靜,順手扶起一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上去:“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讓你去查我的,應該就是你那個狗屁老大吧?”
他的手指在椅背上輕輕敲著,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我要是不讓你那些兄弟跑,怎么引你背后的人出來?”
“你以為我單槍匹馬闖進來,就是為了跟你這小嘍啰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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