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首長和硯之的人品我是了解的,若不是你做得太過分,他們絕不可能答應你們打這種賭!”
“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不然待會兒要是輸了,可就連哭都沒地兒哭了!”
他抬手指了指沈硯之和遠處的那些士兵,語氣越發(fā)冷淡:“別說是沈硯之同志了,我們中隊任何一名戰(zhàn)士,都不是你能比的!”
“拿獵槍在山里打了幾只兔子,就以為自己是神槍手了?”
“沒有經年累月的刻苦訓練,沒有專業(yè)的指導……”
其實這人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也還是帶著幾分好意的。
在他看來,既然是打賭,那么雙方必然是要拿出同等價值的賭注!
沈硯之輸?shù)粢粔K手表可能無所謂!
可陳大山一個農民,得在地里刨多長時間,才能掙到這么多錢?
然而,陳大山卻是壓根沒聽他的勸告,反倒自信地微笑道:“偉大領袖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fā)權!”
“都還沒比過,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
許三強被他噎的臉色一僵,當即冷哼著加快腳步將他甩在了身后。
好難勸該死的鬼!
難怪連兩位老首長都沒攔著這事兒的!
雖說咱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可我還真沒見過這種自不量力,又死要面子的農民!
他倆說話的時候,沈硯之一直都在旁邊聽著!
見陳大山開口就把許三強給氣走了,這人頓時就忍不住搖頭冷笑了一聲:“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也是真沒救了!”
“好,陳大山,既然你非要找虐,那就別怪我待會兒欺負人!”
看著這幅陣仗,趙慧蘭臉上滿是緊張和焦急,連忙伸手拉了陳大山一把:“大山,要不還是算了吧!”
“咱們只是山里的農民,就算輸了也不丟人!”
“我剛才找吳醫(yī)生打聽過了,沈硯之同志家里三代都是軍伍出身,他完全就是抱著槍長大的……”
陳大山剛想說話,走在前面的楊老爺子,就突然轉過了頭:“陳大山,你要是個爺們就千萬別認慫,別讓我瞧不起你!”
得!
這老頑童還在這兒煽風點火呢!
此時的縣中隊靶場,正有一個排的戰(zhàn)士在那兒訓練。
許三強將排長叫過來吩咐了幾句,對方立刻跑回隊伍宣布暫停訓練,到一旁列隊觀摩射擊比賽。
聽到這個消息,整個靶場都轟動了!
“沈硯之?413團的沈硯之?”
“我的天,他可是去年軍區(qū)大比武上唯一一個獲得神槍手稱號的人,聽說還拿了個二等功呢!”
“對對對,就是他,那槍法簡直是神了,每槍都是十環(huán),初賽、復賽、決賽,就沒有一次失手!”
“太好了,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待會兒咱們一定得好好學學……”
戰(zhàn)士們議論紛紛,很快就有人大聲問道:“敢和沈硯之比槍法的,肯定也是個厲害人物吧?那個人是哪個部隊的,你們之前聽說過嗎?”
“不是部隊上的人,剛才指導員說的時候我聽見了,那人是個山里來的農民!”
“山里來的……農民?”
熙熙攘攘的議論聲瞬間戛然而止,所有戰(zhàn)士都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遠處的陳大山。
一個農民,跟一個真正的神槍手比槍法?
這……這不是純純給自個兒找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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