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道都已經通車了,他們騰出了手,自然就要清算舊賬了……”
楊國宏沉吟了片刻,隨即微微搖頭:“部隊有部隊的紀律!”
“如果只是鬧事訛錢,不至于時隔幾年還追究,更犯不著讓那種級別的同志親自來處理!”
陳大山假裝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那個大舅媽不是說部隊同志把他們家豬圈掀了,在下面挖出啥東西了嗎?”
“莫不是他們之前闖的啥大禍,到現在才被人給查出來?”
他表面看起來一無所知,實際上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修國道那會兒,有一個干部子弟偷溜出去,想找附近村民買只雞打牙祭。
結果好像是因為價格沒談攏,跟盧長福兄弟倆起了爭執(zhí),然后自報家門出威脅,又露出戴在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炫富……
前世,盧長福兄弟倆七八年以后,才被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帶走!
后來他倆回去指認現場,從豬圈地下挖出骸骨的時候,附近好幾個村的人都去看熱鬧,動靜鬧的非常大!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盧長福兄弟倆將那塊價值一百五十塊錢的上海牌手表,拿到縣城黑市賣了三十塊錢。
后來幾經輾轉,那塊手表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干部子弟的家人手中,隨后立即順藤摸瓜……
因為事情發(fā)生在陳大山的家鄉(xiāng),所以他也就從幾個比他早幾年轉業(yè)的戰(zhàn)友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
盧長福和盧長貴原本是還能再逍遙幾年的!
可他們偏要貪心作祟,非要跳出來給盧招娣出頭,跑到陳大山面前來蹦跶!
這下好了!
愣是讓陳大山想起了這件事,僅憑一封舉報信,就把他們提前送進了地獄!
……
陳大山跟楊國宏說話的功夫,其他公安同志已經找李擁軍他們重新做好了筆錄。
生怕楊雅琴又鬧出了什么幺蛾子,楊國宏當即朗聲說道:“陳大山同志,還有各位鄉(xiāng)親……”
“你們抓獲五名犯罪嫌疑人的光榮事跡,縣公安局已經正式記錄在案,并向上級部門呈報嘉獎申請?!?
“請大家放心,相關表彰事宜正在有序推進!”
“最晚在明年正月,我就會代表縣局親自前來,為大家頒發(fā)榮譽證書及獎勵物資,并向大家致以新春的問候與祝福。”
聽到這番話,屋內頓時一片歡聲雷動,所有人都興奮到了滿臉通紅的地步。
楊國宏說完立即就與陳大山等人握手告別,招呼著同行人員一起離開。
而他剛轉頭和老蔡說了句話,原本還跟在身旁的楊雅琴,便噔噔噔地跑了回去。
“陳大哥,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是我提前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她從帆布包里掏出一條新圍巾塞到了陳大山手里,隨即轉頭就跑:“陳大哥,你多注意身體,我明年再來看你!”
楊國宏臉色鐵青,又不便當眾發(fā)作,只能是無比尷尬的朝陳大山笑了笑,隨即拽著楊雅琴走向了遠處。
周圍那些村民就算再怎么遲鈍,這時候也已經是回過味兒來了。
“那個城里的姑娘,是對大山……有那個意思了?”
“這……這大山都已經成家了,她咋還……”
“都什么年代了,成家了就不能離了?”
“說起來,以大山的本事,還真就只有那個城里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趙慧蘭雖然為人還算不錯,卻是連個娘家人都沒有,也不像是那種能下地干活兒的人!”
“要是能有個人給大山撐腰,李新鼎他們一家子哪敢那么往死里欺負他?”
聽到周圍傳來的議論聲,后知后覺的陳大山猛地一愣,這才發(fā)現趙慧蘭已經很長時間沒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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