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jì)最大的長老拄著拐杖上前,氣得胡子都在哆嗦:“這祁覃太不是東西了!仗著受新帝依賴,即將帶兵南下平定叛亂,竟不將咱們放在眼里,當(dāng)眾將漾兒這個剛剛走馬上任的副將打到口吐鮮血!”
“堂爺爺。”
祁桑挑眉,笑盈盈地問道:“我記得先前堂兄并不在軍中任職,這才不過幾日......怎就被安排進(jìn)去了?”
老頭兒沒說話。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只得解釋道:“桑桑啊,二叔瞧你忙得很,就沒麻煩你,托了不少關(guān)系才給你堂兄牽上線的,誰知這祁覃絲毫不把漾兒放在眼中,不過同他拌了兩句嘴,就當(dāng)眾給他打了十軍棍,著實(shí)可恨!”
祁桑肩頭的雪白的氅衣被冷風(fēng)吹得微微晃動。
她站在那里,沒什么情緒的目光盯著這位‘二叔’。
或許是在謝龕身邊待久了,她瞧人時雖不似他那般不拿正眼瞧,卻也浸染了幾分他眼底的陰冷之意。
中年男子被她盯得渾身發(fā)毛,下意識往長者身后挪了挪。
“各位便先在外頭候著吧,幾位族中長老今日既然都來了,我便隨您們一道進(jìn)去?!?
祁桑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冰天雪地的,幾個老頭兒瘦成一把骨頭,不抗凍,再這么僵持下去,回去說不定生個病就沒了。
似是知道她會來,祁覃早早在正廳里坐著了。
哪怕眼瞧著族中幾位長老過來,也沒有要起身請個安的意思,沒個正型地坐著。
幾人紛紛落座后,誰都沒開口說話。
祁桑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片刻后,率先開口道:“各位都是族中長輩,祁桑自小無人教導(dǎo),若是哪兒放肆了,還望長老們莫要見怪?!?
祁覃靠著椅背,歪頭似笑非笑地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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