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guī)孜缓毎l(fā)白的長老將面色灰敗的祁華章叫到一旁,沉吟許久,其中一人還是道:“此事萬要弄個清楚,若這般不清不白,咱們祁氏族譜之中怕是留不得祁覃這個名字。”
祁華章此生最是以族氏興衰為己任,最是重聲譽重名利的人,如今被當眾看了笑話,整個人都是懵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祁覃跟薛義的模樣,越想越心涼。
這個幼子,他捧在手心里疼愛寵愛了近二十載的幼子。
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同自己竟無半分相像呢?
亦或是,因祁覃模樣有三分像林氏,就導致了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覺得兒肖母,不像他自然也沒什么。
“早就同你說過,這林氏骨子里是個不安分的,你常年征戰(zhàn)在外,她便日日去那些個貴婦人府上做客,這一來二去,又閨中空虛,能不惹出些個禍事么?”
“罷了罷了,他二爺,如今說這些個又有什么用,還是趕緊查查祁侄子家小子的血脈要緊,咱們祁家祖上兩百七十多年,可從未出過這等丑事,如今祁旻不在了,若叫外人血脈繼承了將軍府,那咱們還有何臉面去地下見列祖列宗喲?!?
“這還查什么查!林氏這金釵都落人家后院去了,這尋常走路,身邊又帶著婢女的,掉下個金釵來能不被發(fā)現(xiàn)么?”
祁華章像是被凍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聽族中長老們的訓斥。
祁桑手指輕輕撫過琴弦,坦然自若地對上祁覃刀子似的目光。
“弟弟不必如此瞧著我。”
她輕輕地笑:“這簪子啊,的確是我撿的,并非故意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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