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可蕭陸顯然是還沒玩夠,并沒有要放手的打算。
他如今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手中權(quán)勢更甚過自己父親,哪怕蕭家再不滿意如今這個局面,也拿他無可奈何。
祁桑更拿他無可奈何。
她自己還身陷囹圄無法脫身,只能咬牙忍著。
......
一連幾日,祁桑都要在銜杯樓待幾個時辰。
她并未著急一來便彈琴賣藝,只說想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沈謙在酒樓時會親自帶著她一層樓一層樓地熟悉,這里負責重活的小廝有三四十人,身負絕技彈琴賣藝的姑娘也有一二十人。
她們每個月賺得的銀兩都是不固定的,有貴客點名獻藝的會得到一部分貴客的打賞,或彈琴或彈古箏或跳舞或唱曲兒,平平無奇者一月有時只有幾兩紋銀,而風頭正盛者一日光是打賞也會有百兩紋銀的情況。
這其中,以琴藝冠頂?shù)木褪黔傝⒘?,她甚至算得上是銜杯樓臺柱子一般的存在,琴藝精湛,人又自帶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感。
越是這樣,越叫人想要瘋狂追逐。
祁桑回想起邢守約燒尾宴那日,姚法生他們憤怒離去時,突然毫無預警地回頭一眼。
原以為是氣不過回頭看的他們。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們當時看的,正是在臺上彈琴的瓊琚。
夜風吹動燭火,窗前映出女子提筆勾畫的身影。
她將這些日子在銜杯樓聽來的一些或真或假的戲談三兩句概括出來,不一會兒就寫滿了兩張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