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蘇慕華的車子回歸正軌,陸軒還是抓著蘇慕華方向盤上的手。蘇慕華自然也感覺到了,陸軒有力的手掌和手指將她的手包住了,其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但是讓陸軒這么抓著,卻有一種意外的安全感!因此,蘇慕華也沒有讓陸軒把手拿開,甚至都沒有提醒他!
陸軒看到蘇慕華又開了一段路都是穩(wěn)的,才問道:“蘇部長,現(xiàn)在沒問題了吧?”蘇慕華朝他笑了下,說:“早就沒有問題了。但若是你想和我一起把這方向盤,我也不反對?!?
陸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蘇慕華的手,忙放開了手,說:“不好意思,一直抓著你的手,把你抓痛了吧?”
蘇慕華道:“痛是有一點,但相比安全問題來說,這又算不了什么了。好在你剛才拉了我一把,不然剛才很有可能會和人家迎頭撞上!”陸軒道:“我也是條件反射。也是怪我,剛才和你說了東湖景區(qū)的事情,才讓你的手在方向盤上滑了下!”
“哎,我也是反應過度?!碧K慕華道,“陸處長,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發(fā)生一點小意外。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在飛機上,因為氣流飛機突然下墜,要不是你死死抓住我,這會兒我還能不能在這里開車還是一個問題呢!”
“那還沒這么嚴重?!标戃幍溃安贿^,那次也是兇險得很!”那次,陸軒可不僅僅是抓住蘇慕華的手,兩人身體的接觸也比這次要強烈得多。也不知道,就是這么巧,還是老天給他們開玩笑?
蘇慕華也想起了那次的遭遇,自己整個人坐在陸軒的大腿上;這次是自己的手,被陸軒牢牢捏住了。盡管自己已經(jīng)上了年紀,卻也因為和異性的接觸而怦然心動。
當然她不可能做這樣的“非分之想”,有意岔開了話題:“陸處長,你剛才說,劉市長已經(jīng)決定要將東湖的景點都免費?”
這時候車子已經(jīng)駛上了北山街,正在靠近斷橋。只有路邊被照亮,湖面是深藍色的,隔著圍欄更加看不太清楚。
陸軒道:“是的,劉市長已經(jīng)決定了,三天之后就開動員會。”蘇慕華又很驚訝:“怎么速度這么快?這件事,恐怕會引發(fā)軒然大波??!就我所知,這湖邊的房子,那些、那些,應該不是市里能管得到的……”
他們這時候正從東湖邊的一片違章建筑前駛過,蘇慕華說:“那邊的一棟,你看還燈火通明在接待客人的!這個恐怕就是大有來頭的。市里這么有把握,能把這些都拆了嗎?”
“不?!标戃幍溃皠⑹虚L的策略是,先動市里管得到的,省里和央企等管不到的先不動!”
蘇慕華道:“這也是一個策略。但是,就是只動市里,恐怕也會遇上很大的阻力。你不要嫌我八卦,我就聽說……”盡管車里沒有其他人,她還是放低了聲音,“我們市領導中,最大的那位就幫助人搞了不少公家在東湖邊的房子在用,或者在經(jīng)營。還有市文旅局簡局長,也將一棟視野無敵的房子給一個老板在做高檔會所呢!你看,就在前面!”
陸軒道:“蘇部長,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蘇慕華這時候注意看著路面,因此沒有轉(zhuǎn)頭,說:“我們在下面,知道的事情也更具體些嘛。所以,我說,簡局長難道不會反對?”
“他會反對,也可能不作為?!标戃幙粗K慕華說,“蘇部長,你能不能將車子往旁邊靠一靠?”
蘇慕華說:“也不用在路邊靠了,我索性開到前面那個會所門口停一下?!标戃幍溃骸耙残??!?
果然是高檔會所,西式古堡風格的圍墻,將東湖畔一大片地圈了起來,旁邊的大石頭上,寫著“金湖會”三個字,幾個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岔開雙腿站在門口,隨時準備將無關人員驅(qū)離。
這就是簡弘揚給老板使用的公房了!
蘇慕華問道:“陸處長,你要和我說什么?”
陸軒將目光從“金湖會”收回,轉(zhuǎn)向蘇慕華道:“萬一,簡弘揚不當這個市文旅局長了,蘇部長有沒有決心當?當然,我也只是隨口問一問,就當是打個比方,并不是一定能當?shù)囊馑??!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