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侍者捧著一個精致的橡木酒盒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只見里面躺著一瓶1982年的拉斐爾古堡紅酒,深褐色的酒瓶上落著薄薄的灰塵,彰顯著它悠久的年份。酒標(biāo)上的燙金字母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侍者用專業(yè)的開瓶器緩緩拔出軟木塞時發(fā)出“?!钡囊宦曒p響。
“這些紅酒是我?guī)啄昵霸诨ǔ桥馁u會上拍得的,”劉輝東自豪地說,“今天特意帶來與諸位分享?!?
侍者將暗紅色的酒液倒入醒酒器,酒體呈現(xiàn)出迷人的寶石紅色澤,邊緣泛著淡淡的琥珀光暈。隨著酒液與空氣接觸,馥郁的黑醋栗、雪松和煙草的香氣漸漸在包廂內(nèi)彌漫開來。
“好酒!”鄧長風(fēng)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贊嘆道,“這酒體飽滿,單寧柔順,余味悠長,不愧是頂級佳釀?!?
眾人舉杯淺酌,都露出陶醉的神情。
這時,侍者們陸續(xù)端上澳洲和牛牛排、法國鵝肝、阿拉斯加帝王蟹等珍饈美味。牛排表面烤得焦香,切開后露出粉嫩的肉質(zhì);鵝肝細膩如絲,入口即化;帝王蟹的蟹腿飽滿多汁,散發(fā)著海洋的鮮甜。
劉輝東道:“這些也是從國外空運進來的。周區(qū)長這里的主廚,本領(lǐng)也是過硬的,能將這些西餐做得如此像模像樣!”
周立潮笑道:“多謝劉董夸獎!”
酒過三巡,劉輝東起身走到真皮沙發(fā)旁,從路易真皮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雙手遞給周立潮:“周區(qū)長,這是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公司與汪依寧簽訂的合同。”
周立潮翻開文件,臉上頓時綻開笑容:“簽得好?。 彪S即,將合同呈給了鄧長風(fēng)。
鄧長風(fēng)看了一眼,眼中閃過喜色:“這個汪依寧,就是汪軍的女兒吧?”
“沒錯,正是汪軍的千金?!眲⑤x東得意地說,“汪軍的老婆女兒看到這份薪資待遇,還有桂香園的房產(chǎn)可以折價購買,眼睛直發(fā)光!”
鄧長風(fēng)笑著點頭:“那是自然。要是我兒子能拿到這樣的薪水和福利,我也要樂開花了??上夷遣粻帤獾膬鹤印?
“虎父無犬子??!”劉輝東連忙擺手,“有鄧書記您這樣的父親,令郎必定也是人中龍鳳。這樣吧,只要他愿意來我公司,我給的條件保證是汪軍女兒的兩倍!”
鄧長風(fēng)搖搖頭:“犬子的事暫且不提,他現(xiàn)在還在華京。不過汪軍女兒這件事,你辦得漂亮!”
周立潮附和道:“有了這份合同在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操作了!”
鄧長風(fēng)舉起酒杯提議:“來,我們一起敬劉董一杯!”
謝玉笑吟吟地起身:“那我們今天就借花獻佛了。”
陳小媛也嬌笑道:“借劉董的美酒敬劉董,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下次我做東!”
“都是自己人,何必這么客氣?!眲⑤x東爽朗地笑道,“你請我請都是請,不都是一樣嗎?”
眾人一飲而盡后重新落座,唯獨陳小媛依然站著。
她從沙發(fā)上的阿瑪尼小坤包里取出四張燙金卡片,先款款走到鄧長風(fēng)身邊,雙手奉上一張:“鄧書記,這是給您的?!?
鄧長風(fēng)接過卡片,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陳小媛嫣然一笑:“方才劉董拿出合同,又請大家吃這么一頓豐盛的晚宴。我若是不表示表示,豈不是太失禮了?”
說著,她又將剩下的卡片分別遞給周立潮和兩位秘書。
鄧長風(fēng)和周立潮仔細端詳,只見燙金卡片上赫然印著“茅酒收藏卡xx年份1000瓶”的字樣。
兩位秘書的卡片上則寫著“茅酒收藏卡xx年份500瓶”。
“這……”鄧長風(fēng)故作遲疑,“這是干什么用的啊?”
陳小媛連忙解釋:“鄧書記,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次我們不是說好的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