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偉雄也抿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也許也是不想把這個事情鬧大吧?你也知道飛虹現(xiàn)在是鎮(zhèn)黨委書記。還有,飛虹和金偉力雖然已經(jīng)離異,也沒什么感情了。但終歸曾夫妻一場吧!金偉力如今變成這樣,她也不想讓他的處境更加不堪吧?”
“但是,一味的容忍,只會讓金偉力變本加厲啊!”陸軒實在難以理解,“只有讓金偉力進去待幾年,他才會消停。今天,我又看到他在采荷小區(qū)旁邊轉(zhuǎn)了,讓他再看到飛虹、看到念念,能保證他不會再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嗎?!”
金偉雄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說:“說實話,我也不能保證。但,這是飛虹的意思,讓我放了金偉力,她說,明艷也已經(jīng)同意了。我就沒有理由再關(guān)著金偉力了!”
話說到這里,陸軒也終于是弄清楚了,金偉雄之所以會放了金偉力,主要還是因為卿飛虹讓他放人!
既然如此,陸軒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他站起身來說:“金隊,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我這就回去了?!苯饌バ壅f:“不多坐一會兒?”陸軒伸手和他握了握,說:“就不打擾你了?!苯饌バ壅f:“我們都這么熟了,不用說客氣話。以后,其他的事,你盡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陸軒點頭說:“好啊,謝謝!”金偉雄又道:“有空的時候,我叫上巧玲,我們一起搓一頓?!?
陸軒笑笑說:“沒問題?。 ?
金偉雄將陸軒送出分局,楊志的車子開出大門,問道:“陸主席,送您回家嗎?”陸軒想想說:“你還是往采荷小區(qū)開吧?!睏钪菊f:“好。”
陸軒望著窗外,腦袋里掠過一個個想法,卿飛虹讓金隊將金偉力放了,自己還要管這個事情嗎?也許不該管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軒腦海里又冒出了兩句話,都是金偉力說的。其中一句是“我把什么都說出來!”“女兒,什么女兒?!”
剛才,陸軒沒有把這兩句話拿出來問金偉雄,到底金偉力心里藏著什么秘密?卿飛虹又不讓他說!
這么看來,卿飛虹讓金偉雄放了金偉力,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可憐金偉力,而是金偉力藏著什么事情,卿飛虹怕他說出來!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女兒,什么女兒?”金偉力說這句話時的表情,陸軒回想起來,似乎對念念非常不屑、甚至嫌棄!
若是正常人,哪個父親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當(dāng)然,金偉力是有點不太正常,但總歸也不至于對自己的女兒這種態(tài)度。而且,念念也似乎對金偉力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從外表上來看,念念和金偉力的長相也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難道……一個大膽又恐怖的猜測從陸軒的腦海里冒出來,“難道,念念不是卿飛虹和金偉力生的?”
那么,念念又是誰的孩子呢?……陸軒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住了,自己是在胡猜吧?!
陸軒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還不如親自問問卿飛虹。于是,他就拿起電話,給卿飛虹又打了一個電話。
卿飛虹還是沒接電話。
陸軒焦急,就給姜明艷去了電話。明艷倒是很快接通了電話。陸軒問她昨天受的傷情況如何?
姜明艷說,謝謝大哥關(guān)心,脖子里只是被勒出了印子,臉上被打到的地方,也只是有點發(fā)青,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這就好。陸軒關(guān)心地建議說,“以后還是要小心,盡量還是在大路上進出。你知不知道,金偉力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姜明艷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笆秋w虹姐和我商量的。金偉力畢竟是她的前夫,而且也混得這個樣子,還是讓他出來吧。我想,自己也沒怎么受傷,被打的也是金偉力,飛虹姐又這么說,那就算了吧!”
姜明艷這個山村女孩心胸開闊,什么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卿飛虹既然求她了,她也就同意了!
但是,卿飛虹恐怕有什么事,就像沒有告訴他陸軒一樣,恐怕也沒告訴姜明艷吧?當(dāng)然,陸軒如今自己都沒搞清楚,也不能對明艷說這個事,就問道:“卿書記在家嗎?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
姜明艷道:“在家的,也許放在靜音里,我去和她說一下,你打電話來了!”陸軒說:“好?!?
一會兒之后,姜明艷的聲音又響起來,“飛虹姐說,她等會就打給你?!标戃幍溃骸昂茫x謝了。你也多休息,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大哥打電話?!苯髌G笑著說:“謝謝大哥!”
姜明艷知道自己和陸軒雖然有緣無份,但有這么一位義兄關(guān)心自己,在這座數(shù)百萬人的城市中,能感受到一份特別的暖意,已是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