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野草在身下發(fā)出細微的聲音,金瑛的身體像一團火,在冰冷的江邊燃燒著。
陸軒能感覺到她劇烈的心跳透過單薄、潮濕的衣料傳來,與自己的心跳幾乎同步。
“陸軒……”金瑛喘息著叫他的名字,雙手劃過他的身體。
陸軒的理智在那一瞬間幾乎崩塌。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在金瑛纖細的腰肢和其他敏感部位掠過,兩個人已經忘我到了最危險的一步。
陸軒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人,那就是卿飛虹。理智在他火熱的身體和欲-望里叫囂,他說:“等等……我們不能這樣?!彼D難地撐起身體,離開了金瑛。
金瑛雙眼迷蒙,很有些失望,問陸軒為什么?頓了頓,她又問:是自己不夠好嗎?還是陸軒嫌棄她是一個已婚女人?
陸軒看著她,心里劃過復雜的情緒,然后解釋:都不是,她什么都好,是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他不想背叛她。金瑛垂下眼瞼又快速抬起:“我不會說,你不說就行了,今天我們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不提起!”
陸軒說:“你不說,我不說,或許真的沒有人知道。但是,這江水知道、這月亮知道,這風也知道,人在做,天地知。既然咱們僥幸活了下來,還是要考慮以后。這個培訓班還是要辦下去的,萬一讓人知道,這就是一個永遠的笑話了!”
金瑛想到這一點,背后一冷,確實,若是讓人知道她和陸軒在江邊發(fā)生了關系,結果不堪設想。而且,他們剛才的種種,也并非是真的愛情,可能是因為經歷生死后的慶幸,可能是感激在水下時相互之間的無怨無悔,但那些美好的情感,并不真的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她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标戃幮πφf:“我不也是嗎?”兩人不由想到剛才忘情的親吻、撫摸,就差一步就結合在一起了!金瑛有些羞赧:“沖動是魔鬼!”陸軒說:“我們回去吧,這江邊冷,就怕感冒!”
回去的路上,江風一吹,兩人都有些瑟瑟發(fā)抖。剛才沖動的時候,血脈賁張,絲毫不覺寒冷,如今冷靜下來,夜涼似乎把身上的熱氣都抽走了!這個地方畢竟基礎設施很不完備,從黨校門口到江邊的這條路上,臨時的路燈也被挖機給挖斷了還沒有修好,因此純靠月亮時隱時現(xiàn)的亮光。
陸軒見金瑛冷得發(fā)抖,就伸手將她擁在懷里,借一點熱量給她。金瑛順勢靠在陸軒的身上,果然有熱量傳遞過來,讓她的身體頓時舒服許多,她忍不住就用手繞到了陸軒的腰間,身側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這不僅是熱量的傳遞,更讓金瑛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她在丈夫身上感覺不到,在父母身邊也感覺不到,只有在陸軒身上才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不顧一切,將她從江水中撈回了一條命。最危險的時刻,他甚至寧愿成全她而放棄自己。這是騙不了人的。她對陸軒說:“不管什么時候,你若是寂寞了,孤單了,不開心了,想要一個人陪你,說話、喝酒,不管做什么,你都可以叫我。從今以后,我們就是過命的交情!”
陸軒沒有看金瑛,但心頭也是一暖,笑著說:“我不會客氣的!”金瑛笑著說:“我就怕你客氣!”
因為實在沒什么光,兩人摟著走到校門口,也沒什么人看到。金瑛說:“咱們這么摟著進去,總不是事。明天就會被人說三道四了。我先進去?!标戃廃c頭說:“好,你先進,我等一會兒。”
黨校的門是半開的,金瑛雖然頭發(fā)和身上還是半濕,但她還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保安正在看里面的一個小電視,看到金瑛是剛才出去的,現(xiàn)在回來,雖然頭發(fā)有點不太一樣,但燈色又暗,看不大清楚,也就算了!
陸軒不想讓保安覺得他和金瑛是一起的,因此在外面又捱了十來分鐘,才進了校門。陸軒的頭發(fā)短,江邊的風又大,這個時候差不多被風吹干了,衣服也已經是半干的狀態(tài)!保安也忙于看電視,沒太注意他。
于是,金瑛和陸軒都順利回了黨校。然而,就在陸軒走向宿舍樓的時候,渾身一陣機靈,感覺好像寒氣入體了,搞不好,明天就要感冒發(fā)燒。金瑛肯定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女子,受寒了恐怕問題會更嚴重。
陸軒就給自己的好朋友余郎中打電話,對他說自己在江邊觀潮的時候,不小心滑入水中,如今打噴嚏,鼻子也不通了,該怎么辦?余郎中就問他附近有沒有藥鋪,陸軒如實說,自己在黨校的新校區(qū),這里簡直可以說是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