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虹對嚴俊說了一句,帶著陸軒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卿飛虹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陸軒身上,雙眉微微挑起,神情顯得格外嚴肅。她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瓣戃?,你是不是去找過唐區(qū)長?”
陸軒心里一緊,看卿飛虹那嚴肅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忐忑。他心想,今天一早卿飛虹應該是被唐區(qū)長叫去了,看她的樣子,似乎對自己去找唐區(qū)長有些不滿。難道她不喜歡自己單獨行動?陸軒心里不確定,但還是坦然回答:“是的,我去找過唐區(qū)長。卿書記,你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卿飛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陸軒看了幾秒,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陸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再解釋幾句,卿飛虹卻突然笑了,臉上的嚴肅如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輕松的笑意,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你去找唐區(qū)長,為什么不叫上我?要是我們一起去,還省得唐區(qū)長一番話兩番說了!”
陸軒這才明白,原來卿飛虹之前的嚴肅是裝出來的,不過是想逗逗他。他心里舒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只要你不怪我一個人去找唐區(qū)長就好,唐區(qū)長和你說了什么?”
卿飛虹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慢悠悠地說道:“唐區(qū)長說,我們堅持不動5號地塊,是對組織負責、對民生負責的表現(xiàn)。他讓我們放心,只要他在區(qū)長的崗位上,還沒有人能動得了我們!”
陸軒聽了,心里有些驚訝,唐區(qū)長對他說得可沒有這么明確,他不由感嘆道:“唐區(qū)長可沒對我說這些話,可見他對你說的,和對我說的,不太一樣?!?
卿飛虹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理解:“領導有說話藝術,對不同的人,會說不同的話,這也正常?!?
陸軒點了點頭,半開玩笑地說道:“這么說來,我沒有叫你一起去也是對的,不然唐區(qū)長只能對我們倆說一樣的話了。”
“你這是在為自己開脫吧?”她調(diào)侃了一句,頓了頓,又好奇地問道,“那么,唐區(qū)長對你說了什么?”
陸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也調(diào)侃道:“唐區(qū)長讓我好好地支持你,把一顆心都放在你的身上!”
卿飛虹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她知道陸軒這話半真半假,尤其是后半句,唐區(qū)長絕對不會這么說。但即便如此,這話聽在耳中,還是讓她怦然心動。她白了陸軒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油腔滑調(diào)了?”
陸軒卻一臉無辜,攤攤手:“我就是我,從來沒有變過。”
卿飛虹輕哼一聲,顯然不信他的說辭:“恐怕只有你自己相信!”
陸軒見狀,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我之所以一個人去見唐區(qū)長,是想先看看他的意思,看他會不會支持我們,會不會幫我們?”
卿飛虹聽了,臉上的神情柔和下來。她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其實,卿飛虹心里很清楚,自從和周立潮鬧翻后,她在區(qū)里的處境可以說非常危險,幾乎失去了所有的靠山。如果唐區(qū)長能夠支持她,那她的處境將會大大改善。而今天唐區(qū)長和她的談話,無疑給了她一顆定心丸。想到這些,卿飛虹心里對陸軒的感激之情又深了幾分。
陸軒見她神情柔和,便趁機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對你好,那么你該怎么感謝我呢?”
卿飛虹臉上又是一紅,她自然知道陸軒話里的意思,但還是故作不懂,反問道:“你想要什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