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沈老師也是您的班主任啊!”
聽到這話,高雷磊有點失望:“沈老師沒對你說起過,我是他的學(xué)生?”
“這個……”陸軒也不能為討好高雷磊而瞎扯,只好道,“高部長,最近一次見到沈老師的時候,他說您很會讀書,24歲考取了華京師范大學(xué),他也知道您在教育部工作。”高雷磊看著陸軒,問道:“沒有說其他的了?”陸軒道:“這個……”
高雷磊道:“陸軒,你不用有所顧忌,你是我的師弟嘛,相互之間還是要坦誠啊。來,陸軒,我再敬你一杯,我是真把你當師弟!”說完,和陸軒的酒盅碰了下,一口干了,神情頗有些落寞。今天,高雷磊特意將陸軒留下來聊天,應(yīng)該就是想問問母校的事情,陸軒若是啥都不談,恐怕也有些說不過去!
陸軒見高雷磊說得真誠,也喝了酒,道:“高部長,沈老師那天確實說了一句話?!备呃桌谵D(zhuǎn)向陸軒,眼神中滿是期待:“是嘛?你說!”陸軒道:“那天沈老師對海馨說,你幫助告訴高部長,‘我們不會去找他的,更不會麻煩他。他當不當部長,對我們這些老師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差不多是當時沈傳秋的原話,八九不離十!當然,沈傳秋還說了一句話,“雖然,陸軒如今只是在鎮(zhèn)上,不像他一樣是教育部的領(lǐng)導(dǎo),但是在尊師重道上,他還真不如陸軒!”當然,這句話,陸軒是不會告訴高部長的,否則就是通過貶低高部長抬高自己,這種傻事,陸軒肯定不會做!
有的話,雖然是真話,卻非常傷人。而且,有時候說話的人,也是一時心里有氣,并非完全是本意。語是簡單的、直接的,但是人性卻是復(fù)雜的,而且會隨時變化。但是,人類的很多矛盾,就是因為語引發(fā)的誤會造成的。陸軒在基層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雖然還不能完全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話不能直白轉(zhuǎn)述。因此,沈老師說高部長在尊師重道上不如自己的話,陸軒怎么都不會說。
饒是如此,高雷磊還是很受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沈老師心里還是對我有氣,還是不肯原諒我呀!所以,也不肯對人說,他是我的班主任!”
沈老師為什么會生高雷磊的氣呢?他們之前發(fā)生過什么?陸軒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問道:“高部長,沈老師有什么可生你的氣呀?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教育部副部長了,絕對是沈老師的得意門生!他應(yīng)該以你為驕傲才是!”高雷磊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這個教育部副部長,在沈老師看來,恐怕什么都不是!”說著,高雷磊又將酒自斟入杯,也給陸軒倒酒,“師弟,你再陪我喝一杯!”
陸軒也爽快地道:“好!”他看得出來,高雷磊似乎也是一個性情中人,至少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在高層領(lǐng)導(dǎo)中,這樣的人不多。因此,雖然并不清楚高雷磊和沈傳秋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但是陸軒對高雷磊并不討厭,這杯酒陪了也就陪了!
高雷磊見陸軒也挺爽快,心里對這位師弟多了一份好感,他看著陸軒,帶著酒意微笑道:“陸軒,我感覺和你很投緣。我心里啊,這么多年來,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不曾解開,也從沒對人說起過。這個故事,我今天想說給你聽聽,你聽了之后,能否替我保密?”說實話,每個人都有窺私欲。聽到高雷磊這么說,陸軒自然也很想聽聽這位副部長的八卦,就道:“高部長,您要是信得過我,就盡管說吧,我保證不會對其他任何人說起!”
高雷磊點點頭說:“來,我們將扎壺里的這點酒都干了,怎么樣?”陸軒看看兩人的扎壺之中,都還有足足一兩多酒,這種高度一口下去,會讓酒意疊加,高雷磊這是要不醉不歸嗎?不,高雷磊應(yīng)該不是為了買醉,而是為了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