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虹倚靠在陸軒的摩托車上,說:“今天吃飯的時候,干嘉棟提出了三個要求。前面兩個我都沒有同意,但最后一個實在沒有辦法。”卿飛虹把干嘉棟提出的三個要求,對陸軒說了。其中,干嘉棟要求獨自用一輛車和5個下屬的事情,都被卿飛虹給否了。但,讓施新波在他手下當組織干事的事情,卿飛虹沒有辦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卿飛虹說:“陸軒,你本來是想要讓施新波,到你手下來干活的。這個事情也是你先提出來的,我沒有辦好。不好意思!”陸軒知道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卿飛虹能抗住壓力拒絕干嘉棟兩個要求,已經(jīng)是十分為難。他笑笑說:“沒關(guān)系,問題不大。我另外物色一個人就是?!?
卿飛虹又緊緊擁抱一下陸軒,陸軒忍不住又想有些動作,卻被卿飛虹阻止了,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能貪得無厭,把身體累壞了!”陸軒笑呵呵地說:“我不累!”卿飛虹說:“不累也不行。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夠久了,萬一被人撞上呢?”
這倒也是陸軒擔心的事。剛才自己一腦子熱血,沖動不已,所以基本都沒有想被人看到會怎么樣!然而,剛才兩人鬧出不小的動靜,沒有被人碰到也是僥幸,雖說這里僻靜,但畢竟是西子湖景區(qū),半夜有情侶過來也是很正常的。兩人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瞧見,拍了照,恐怕會成為整個臨江市的談資!于是,陸軒收起了自己的心猿意馬,兩人一同騎上了摩托車。
在車上,陸軒對卿飛虹說:“飛虹,為什么你就不能嫁給我?要是我們結(jié)婚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根本不用偷偷摸摸,更不用在荒郊野外做這個事!”
卿飛虹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是說:“陸軒,這個事,你先不要想。時機還沒有到?!标戃幉荒苊靼祝麄兡形椿榕醇?,郎情妾意,還需要啥時機?他嘆口氣道:“那什么時候才是時機呢?”卿飛虹道:“起碼也得等我當了區(qū)領(lǐng)導,你也更上一層樓,最好也能是縣區(qū)領(lǐng)導的時候。”陸軒不解:“為什么?我們在一起,和職務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當區(qū)領(lǐng)導,難道都不能結(jié)婚了嗎?”卿飛虹說:“別人可以,但是我們不行?!?
在卿飛虹的腦海里,只有自己當了區(qū)領(lǐng)導,最好陸軒也當了區(qū)領(lǐng)導,周立潮才奈何不了他們!如今,兩人都太弱小。周立潮和李長纓是同盟,若是針對陸軒和自己,他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陸軒又問:“為什么我們就不行了?”卿飛虹沒辦法和他細說其中厲害,只道:“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你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
晚上,陸軒將卿飛虹送到采荷小區(qū)的樓道,看著她開門進去,聽著她和姜明艷的對話。姜明艷說:“飛虹姐,你回來啦?”卿飛虹說:“是??!”姜明艷說:“念念已經(jīng)睡著了。她放學后,我陪她在下面玩了好一會兒,給她做了酸湯肥牛,她把湯汁兒都喝干了!晚上,她看看書,早早就睡了!”卿飛虹說:“明艷,真的辛苦你了!”“哪里辛苦嘛,我老喜歡念念了!”
這時候,卿飛虹轉(zhuǎn)身關(guān)門,朝樓道里的陸軒瞧了一眼,陸軒也沖她點了下頭,他終于放心了,向著樓梯下走去。卿飛虹家的房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卿飛虹直到第二天,才給周立潮回復了一條短信:“周區(qū)長,不好意思,昨天喝高了,回到家就睡著了。”周立潮沒有給她回短信。卿飛虹心想,周立潮應該是生自己的氣了。但是,隨他去吧。
卿飛虹腦海里盤算著,若真有一天,周立潮和她徹底翻臉,不再把她當成自己人。她將何去何從?這個鎮(zhèn)黨委書記的崗位,還坐得穩(wěn)嗎?若是沒得坐了,那她該怎么辦?翻來覆去,想了好久,始終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目前,恐怕也只有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下午,卿飛虹接到陸軒的電話:“卿書記,關(guān)于梅灘村40畝土地的事,有沒有回音了?”這個事情,卿飛虹其實也一直記在心上,但是卿飛虹也不好去問周立潮。畢竟,昨天自己沒跟周立潮說便提前走了。今天自己給他發(fā)的信息,周立潮也還沒有回。他的心情怎么樣,卿飛虹也琢磨不透。這個時候去催土地審批的事,周立潮會不會火?
但是,這個事情如果等下去,恐怕也是沒完沒了。卿飛虹咬咬牙說:“還沒有,但我馬上去問?!标戃幉⒉恢狼滹w虹十分為難,就說:“那好,我等你的回音?!?
卿飛虹只好又給周立潮發(fā)了一條信息:“周區(qū)長,梅灘村40畝土地的審批,不知道兩個局有消息了嗎?”這短信猶如石沉大海,周立潮根本沒有任何回應。一直到下午3點多,周立潮忽然打電話過來。看著手機上閃爍的名字,卿飛虹心里忐忑不安,但還是很快接通了電話:“周區(qū)長,您好,之前我發(fā)短信,可能打擾您了!”
周立潮說:“今天從上午開始忙到現(xiàn)在,你的短信我看到了,我想還是等空了給你回個電話比較好。飛虹啊,昨天你不告而別,這樣的表現(xiàn),不是很成熟?。〈髅貢L、干區(qū)長和李部長后來都問到你,人怎么不見了?你就算真要走,總要和領(lǐng)導匯報一聲嘛!”
周立潮顯得語重心長,似乎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卿飛虹就說:“昨天,各位領(lǐng)導都有美女陪著,我想我還是悄悄地走算了!”昨天,卿飛虹以周立潮有人陪為借口,先走了。聽起來,仿佛黯然神傷。如今,她還是將計就計,以此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