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卻還不死心:“你剛剛不都說出了個大概嘛,就順著思路再往下琢磨琢磨唄?!?
    “老弟,這是破案,不是小孩過家家,直覺固然重要,但要想找出真正的線索,必須要坐下來,深入細致的研究。人不都被堵在屋里了嘛,抓住了一審,就什么都清楚了呀。沒必要再浪費腦細胞了?!蓖醮髠バχ?。
    林海嘆了口氣:“可是,研究了好幾個小時了,至今也沒拿出個可行的抓捕方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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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偉哼了聲:“這事啊,如果讓崔勇自己辦,早就搞定了,可蔣宏摻和進來,反而麻煩了,說實話,要論業(yè)務(wù)能力,崔勇甩他好幾條街?!?
    林海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
    崔勇確實提出了幾個方案,不過都被蔣宏以各種理由給否定了。如果換成平時,以崔勇的脾氣,早就拍桌子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行你來!
    可是,所謂一物降一物,在別人面前是斑斕猛虎,但在蔣宏這兒,崔勇就變成了一只乖乖聽話的大貓,俯首帖耳,一點脾氣都沒有,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么個尷尬的局面,研究來研究去,什么方案也沒拿出來。
    “你不用跟他們瞎操心,案件偵破,本來跟你也沒啥關(guān)系,還不如回去睡覺呢?!蓖醮髠サ?。
    “胡說,這個節(jié)骨眼,我怎么回去睡覺呢?!”
    “不回去睡覺干嘛,眼看天都快亮,到現(xiàn)在為止,里面到底什么情況都沒摸清楚,就興師動眾搞來這么多人,這不是亂彈琴嘛!再說了,這有什么可研究的,里面又沒人質(zhì),全都是犯罪分子,直接破門沖進去抓不就完了嘛!”
    林海沉吟著道:“蔣宏說,怕李廣田承受不住壓力,跟李光旭似的zisha,他希望活捉,這樣才比較圓滿?!?
    王大偉冷笑一聲:“沖蔣宏的這個shabi想法,就說明他不是個合格的公安局長?!?
    “什么意思?”
    “身為公安局長,對嫌疑人的脾氣秉性沒有深入的了解,事到臨頭,當然就做不出正確的選擇了,所謂破案,說白了,就是警察對犯罪分子人性的琢磨,只要把嫌疑人的人性琢磨透了,就沒有偵破不了的案件。”王大偉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李光旭,李廣田雖然也姓李,但他可沒有李大人的尿性,zisha,借他個膽子,對自己也下不去狠手的。大難臨頭,寧可從容赴死,也絕不受辱的,放眼撫川,也就只有李大人能做到,李廣田絕沒有這個氣魄?!?
    放下電話,林海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在車里獨自坐了片刻,這才起身返回屋里。
    討論仍在繼續(xù),或許是因為天快亮了的緣故,崔勇明顯有些著急了。
    “蔣局,你總想選一個萬全之策,明顯不現(xiàn)實嘛!要我說,直接破拆就是了?!彼馈?
    蔣宏沉著臉道:“我在李書記面前是立下軍令狀的,如果不能把活捉李廣田,對上對下都沒法子交待啊?!?
    崔勇嘆了口氣:“二哥,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管死的活的,先把人抓住再說,而且,我個人認為,李廣田沒有膽量敢反抗或者zisha,天馬上就要亮了,這么多警力聚在這里,社會影響非常大。不就是一個門嘛,直接上設(shè)備,十分鐘之內(nèi)就能切開,這有什么難的?里面全是犯罪分子,如果敢反抗,直接催淚彈伺候,房間是很大,但咱們?nèi)艘矇蚨喟?,?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的。?!?
    蔣宏還在猶豫,他抬頭看了剛進屋的林海,試探著問:“林副市長,你可一直沒吭聲啊,有什么好點子嘛?”
    林海連連擺手:“我是個外行啊,這種事,可不敢亂發(fā)表意見?!?
    一旁的崔勇卻皺著眉頭道:“林副市長,你也太謙虛了,今天下午,你對李廣田出逃的看法,我就覺得很正確,實不相瞞,我也覺得他們的舉動有點怪異,并不像精心策劃的逃跑,反而像bang激a?!”
    “你可別扯了,bang激a李廣田!這哪兒跟哪兒的事啊?!笔Y宏苦笑著道:“你們倆這思維方式,也太跳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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