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等得就是這句話。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蔣宏,而是沉吟著問道:“二肥該不會有作案嫌疑吧?”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上看,這把火跟二肥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但畢竟案發(fā)前頻繁出現(xiàn)過,所以,肯定是要進行重點排查的,弟兄們知道二肥跟我的關(guān)系,所以直接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王大偉在后面虎視眈眈的,如果得知了此事,肯定要求嚴(yán)查,說實話,如果光是查二肥,倒也無所謂,關(guān)鍵是擔(dān)心查出點別的事來,那就不好處理了。”
    林海聽罷,笑著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王大偉就算知道,也不敢讓你查的。”
    蔣宏一愣,略微思忖片刻,試探著問道:“難道是他派二肥過去的?”
    煽乎這把火之所以難,難就難在一切都不能明說,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而且還不能露出任何痕跡。
    林海輕輕嘆了口氣:“是不是他派去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派去的?!?
    蔣宏不吱聲了,思忖良久,這才笑著道:“怪不得昨天晚上王大偉急頭白臉的,鬧了半天,這里面有情況啊。好!好!這出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對了,二肥沒跟你說,王大偉讓他去干什么嗎?”
    林海嘆了口氣:“那段日子,二肥跟外界切斷了所有聯(lián)系,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柳杖子礦的事,被王大偉給抓了呢,為此差點跟他鬧翻了臉,被逼無奈,這才告訴我二肥被他派去周家了。至于做什么嘛,我沒追問,他也沒說?!?
    蔣宏若有所思的嗯了聲。
    “要不,你問問老肥?沒準(zhǔn)他會告訴你的?!绷趾@^續(xù)把話茬往下引導(dǎo)著,
    蔣宏的回答倒是很干脆:“不問。”
    “為啥?”
    “他要想說,早就告訴我的,既然沒提這個茬兒,那就是不想告訴我,問了也白問?!笔Y宏說道。
    林海點了點頭:“也對,反正這場大火跟二肥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就別死抓著不放了。”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沒有王大偉,二肥當(dāng)然跟這把火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這條黑狗冒出來了,可就沒準(zhǔn)哦,一切皆有可能啊?!笔Y宏嘟囔道。
    聽到這里,林海斟酌著道:“我是這樣想的,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你不宜與王大偉鬧僵,你們倆現(xiàn)在都是顧書記手下的干將,這個時候起內(nèi)訌,得不償失?!?
    “你說錯了,兄弟,說到顧書記手下的干將,那是專指王大偉,我只不過是個跑龍?zhí)椎?,上不了臺面,真正和高層打交道的差事,都把持在他的手里,我只是在下面起個配合作用而已,說起來啊,我的這個角色挺尷尬的,高不成低不就,上不去下不來,而且還擔(dān)著很大的風(fēng)險?!笔Y宏無奈的道。
    “你可別不知足了。”林海笑著道:“省內(nèi)公安系統(tǒng)之中,多少人羨慕得晚上連覺都不著啊?!?
    蔣宏輕輕嘆了口氣:“你是光看著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打啊,誰苦誰心里知道,算了,我自有主張,你就等著看戲吧!”
    “可是.......”
    不待他開口,蔣-->>宏便打斷了:“晚上有事沒,咱倆到二肥那兒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