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由武警守衛(wèi)的撫川市zhengfu,就連保安站崗的黃嶺縣zhengfu,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別說進來?閑雜人等在門口逗留片刻,都立刻會遭到大聲呵斥,如果你敢廢話,隨隨便便就能給你找個免費吃七天飯的地方。
    不對,吃飯已經(jīng)不免費了,你還得交伙食費呢,免費睡覺還是可以的。
    看著二肥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林??扌Σ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把你能耐的,咋不說你是飛進來的呢!不是讓你在公館里好好貓著嘛,又跑出來嘚瑟什么!”
    二肥笑著道:“不用躲了呀,姓許的那shabi昨天就撤了,他都走了,我還躲個球。”
    “許國華走了?”林海皺著眉頭問道。
    “當(dāng)然,他撇家舍業(yè)的,難道還在撫川常駐啊,咋的,你還不知道呀。”二肥問。
    林海皺著眉頭:“你聽誰說的?!?
    “干爹啊,我之所以能大搖大擺的進來,也是他跟執(zhí)勤武警打的招呼。以后這里,我隨時都能進來?!倍收f著,將一個紅色的出入證掏出來。
    為了方便常年有業(yè)務(wù)往來的人員出入,機關(guān)事務(wù)管理局會發(fā)放人員和車輛的通行證,二肥持有的就是這種證件。執(zhí)勤武警見了,自然是要放行的,但說給他敬禮,估計是在吹牛了。
    林海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這段日子,蔣齊很少公開露面了,即便上班,也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下面。
    林海想跟他匯報點事,但連去了兩次,辦公室都沒人,好不容易第三次算是見到本尊了,剛說了個開頭,蔣齊就表示同意了,然后提筆就在報告上簽了名字,那架勢簡直如同兒戲一般。
    簽完字之后,蔣齊還有氣無力的告訴他,以后類似的事,就不用找他了,自己做主,事后打個招呼即可。
    領(lǐng)導(dǎo)心灰意冷,可以這么說,但林??刹桓疫@么做,政法工作不是鬧著玩的,不出事則以,真要出了點差池,他可擔(dān)不起那個責(zé)任。
    可是,再去找,仍舊是吃了幾次閉門羹,打電話也不接,即便接了,語氣也很不耐煩,沒幾句就掛斷了,搞得林海無所適從,為此,他還跟蔣宏抱怨過,蔣宏則苦笑著說,我哥最近心情極差,都有點抑郁了,一直在吃藥,你就別煩他了,差不多的,自己做主就是了。
    林海有些不解,又不是丟官罷職,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而且還升了半格,至于抑郁嘛?
    現(xiàn)在聽二肥提起蔣齊,于是連忙問道:“蔣市長來了?”
    “是啊?!倍实?。
    林海起身便往門外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又聽二肥在身后說道:“可是,他已經(jīng)走了呀,我們倆一起出來的,他下樓,我上樓?!?
    蔣宏的辦公室在七樓,而幾個副市長以及市長助理的辦公室都在八樓,這是蔣宏特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討七上八下的口彩。
    人又走了,這市長當(dāng)?shù)?,都快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林海無奈,只好又重新回來坐下。
    二肥則興致勃勃的說道:“哥,反正也沒啥事,晚上去我那兒喝酒啊。”
    林海揮了揮手:“喝什么酒,你趕緊走吧,我這還忙著呢?!?
    “忙啥啊,我剛進來的時候,你還在那發(fā)呆呢?!倍收J真的說道:“干爹說了,這革命工作啊,說忙就忙,說不忙,都能閑得蛋疼,就看你怎么干!”
&nbsp-->>;   林海懶得和二肥糾纏,于是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有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