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皺著眉頭問道:“如果我們的合作真是筆交易的話,您現(xiàn)在等于把自己的底價亮出來了,如此一來,在接下來的談判過程中,難免要陷入絕對的全面被動,這么做,不符合您絕對利己主義者的一貫作風。”
    李光旭的嘴角掠過一絲苦笑。
    “你說得非常對,我這么做,肯定是要在談判中吃虧的,但我很了解你的人品,所以,不想拐彎抹角,更不想在旁枝末節(jié)上討價還價,糾纏不清,而且,形勢的發(fā)展之快,也不允許我-->>浪費時間,咱們就來個爽快的,一揭兩瞪眼!”
    林海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您所說的合作,到底指什么呢?到現(xiàn)在為止,你光分析這個分析那個了,關(guān)于細節(jié)還一句沒說呢!”
    李光旭笑著道:“因為我們還沒有在思想上達成統(tǒng)一,自然就沒有談細節(jié),不過,既然你說了,那就先把核心部分簡單說一下,你的那個計劃,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大概率是完不成的,就算勉強完成了,也不可能精準的控制好火候和尺度,其后果就是,李慧勢必跟你徹底鬧翻。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惹生氣了,說兩句好話,送一捧鮮花,再給買幾件漂亮衣服和包包,就一切煙消云散了。李慧馬上就要入主撫川,成為你的頂頭上司,這個時候鬧僵,對你的未來是非常不利的,而且,我還可以提前透露個消息,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三五年之后,李慧很可能成為本省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省長。所以,你必須慎重處理和她的關(guān)系,這根線要是斷了的話,就不是前功盡棄的事,而是后患無窮哦。”
    “可是,我憑什么相信,有了您的幫助,我就能圓滿的完成計劃呢?不客氣的講,您現(xiàn)在也是困難重重,自顧尚且不暇,哪里有額外的精力和辦法來助我一臂之力呢?”
    李光旭哼了聲:“小看我了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雖身處險境,但實力尚存,更重要的是,顧書記也好,吳慎之也罷,對我都心存忌憚,就憑這個身份,助你一臂之力,難道是件很難的事情嘛?”
    林海深吸了口氣:“可是,您之前的所作所為,一直是想把這場沖突引向握手和啊,怎么突然就變了風向呢,要知道,如果李慧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吳慎之就必敗無疑,你剛剛也說過了,由于之前對蘇鵬的肯定,所以吳垮臺之后,顧書記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勢必會對你全盤否定,這前后的矛盾,又作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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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旭白了他一眼:“這他媽的還需要解釋嗎!《孫子兵法》寫的好,但也沒見哪個軍事家捧著《孫子兵法》指揮戰(zhàn)斗的,局勢瞬息萬變,我當然要隨時調(diào)整自己的策略啊,一條道跑到黑,那是被蒙上眼睛拉磨的驢!”
    林海被損了一番,卻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問道:“到底是出現(xiàn)了啥樣的變化,才導(dǎo)致您調(diào)整自己的策略呢?我還真挺好奇的,請您明示!”
    李光旭則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才慢悠悠的說道:“好了,今天太晚了,我也有點累了,就先到這兒吧,咱們改天再聊!”
    林海差點被這番惺惺作態(tài)給逗笑了,這個老家伙,事到如今,居然還有閑心端架子,這不是自取其辱嘛?!有心將他一軍,看李光旭如何收場,但轉(zhuǎn)念一想,有有些于心不忍,能把平日高高在上的李光旭逼成這樣,已經(jīng)很過分了,適當給個面子,也免得讓這位老同志下不來臺。
    這樣想著,于是連忙誠惶誠恐的道:“別啊,正說到關(guān)鍵的地方,您老人家咋還賣上關(guān)子了呢?”說著,起身陪著笑,為李光旭又續(xù)了杯茶。
    李光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目光之中的成分極其復(fù)雜。半晌,這才微笑著道:“你很聰明,而且知道進退取舍,這是為官之道的根本所在,剛才你完全可以將我一軍,可你非但沒這么做,反而主動給了我個臺階,就沖這一點,王大偉、蔣宏之類的貨色,將來都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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