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把酒杯放下,略微想了想,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林海跟我提起了一個人?!?
    “誰?”
    “周海豐?!?
    顧煥州的眉頭微微動了下,不動聲色的道:“為什么要提到周海豐呢?”
    “林海說,可以利用周海豐做點文章,逼掌握證據的人主動拿出來?!?
    顧煥州沉思片刻:“具體如何操作?”
    “這就需要趙大律師了呀!別人都不好出面嘛,只有他是最名正順的了。”
    顧煥州冷笑一聲:“繞來繞去,還是為了趙宇輝啊,東子啊,你在給我下套兒是嗎!這有點不夠意思啊,如果是林海給你出的主意,那這小子就不是膨脹的問題了,而是別有用心?!?
    “確實是林海的主意,但沒有什么用心,他非常清楚目前的形勢,趙宇輝是非判不可的,所以,他讓我出頭勸說老趙,主動認罪,取保候審。事實上,這件事也只有我能做到,換成別人,就算你能口吐蓮花,老趙也不會就范的?!?
    聽到這里,顧煥州的臉色多少緩和了些。沉吟著道:“主動認罪......然后呢?”
    “然后讓他去給周海豐打官司呀!被關押了大半年了,也沒給結果,這官司有的打啊?!鼻貛X說道。
    按照法律規(guī)定,只要律師的執(zhí)業(yè)資格不被取消,在取保候審期,照樣可以正常的參與訴訟工作。所以,趙宇輝被釋放之后,接案子是沒問題的,至于取保候審期間的相關法律規(guī)定嘛,都是可以靈活掌握的。
    顧煥州直勾勾的盯著秦嶺:“你知道,我當初為啥讓王大偉把周海豐秘密關押了這么久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鼻貛X冷冷的說道:“我只知道周海豐肯定掌握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他稍微放出來一些,這個世界上就會有很多人睡不踏實。這小子就是個馬蜂窩,誰也不敢輕易捅破,而老趙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是律師,周海豐的家屬找到他,拿錢請他做代理,天經地義,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顧煥州聽罷,笑著說道:“全中國有那么多律師,并非趙宇輝一個?!?
    “是的,別的律師也可以做,但你別忘記了,他們都是局外人,而老趙壓根就在局中,這么多年了,可以說是經受了考驗,而且,還有我從中擔保,保證他日后不會隨便亂說。另外,林海既然肯主動站出來挑這個擔子,你不也省了許多麻煩呀。別小看他的角色,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呀?!?
    顧煥州臉上漸漸露出笑容:“東子啊東子,想不到你這根廢材,偶爾還能辦點正經事!”
    “我只是懶得參與而已,否則,稍稍動點心思,就可以禍亂天下的?!鼻貛X得意洋洋的道:“你是治世之能臣,我是亂世之梟雄,咱們聯(lián)手,就沒有上不去的炕!”
    顧煥州哭笑不得:“你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本來說得好好的,怎么就一下跳到上炕了呢!”
    秦嶺撇了下嘴:“上不上炕暫且不提,這頓飯我請客,可接下來,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你請客了呢?”
    “沒問題!地方你來挑?!鳖櫉ㄖ菟斓恼f道。
    秦嶺眼珠轉了轉,神秘兮兮的道:“好!既然如此,我?guī)闳ヒ妭€人。”
    顧煥州聽罷,卻有些遲疑了。
    “見誰?”
    “你先別問這么多,見-->>了之后就知道了?!鼻貛X笑著道。
    顧煥州皺著眉頭:“你可別胡鬧啊,我不可見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
    “你還真猜對了,這就是個亂七八糟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