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吳慎之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幾秒鐘之內(nèi),甚至像石化了一般,不過,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說道:“我.....我有點印象,好像是程輝的助手吧,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嘛?”
    當初孫國選確實是這么向-->>大公子匯報的,案發(fā)之后,吳慎之也命令公安部刑偵總局對孫國選和周海豐等人的行蹤進行了追查,最后得出的結論也是,這兩人極有可能死于當?shù)睾趲偷闹\財害命。
    李光旭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聲音說道:“他沒死,程輝出事那天,他被孫國選偷偷送出國了,在俄遠東地區(qū)藏匿了一段日子,后來,此人又潛回國內(nèi),結果,被王大偉給抓住了?!?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吳慎之便已經(jīng)恢復了之前氣定神閑的狀態(tài),他點上一根煙,若無其事的問道:“哦,是這樣啊,后來呢?”
    “后來,王大偉將他秘密關押了四個月。”李光旭說完,便將此事的前前后后,包括和李慧定下的協(xié)議都詳細講述了一遍。
    吳慎之聽的非常認真,全程沒有打斷,聽罷之后,低著頭沉思良久,這才又問:“王大偉關了他四個月,都審出什么了嘛?”
    “這個嘛......肯定是審出東西了,但王大偉很狡猾,他把這件事捂得死死的,審訊結果,也從來沒向外人透露過?!?
    “難道也沒向顧煥州匯報過?”吳慎之問道。
    李光旭想了想:“據(jù)我所知,應該是沒匯報,但也不排除,顧書記連我都瞞著的可能?!?
    吳慎之沉吟片刻,微笑著道:“程輝不過是個神棍外加政治騙子,案子鬧了這么久,也該告一段落了,王大偉抓著周海豐不放,不外乎想利用他把更多的人拉下水罷了,典型的小人伎倆,其心可誅啊。”
    “您說得非常對,王大偉這個人,是有政治野心的,這點我最了解了?!崩罟庑裾f道:“不過,周海豐這種人就像條臭魚,搞不好會腥一鍋湯的,所以,還是要提早做準備,免得有人借此興風作浪。”
    吳慎之微笑著道:“既然是條臭了的魚,那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不足為懼?”
    李光旭歪著頭想了想,正色說道:“也對!還是老領導更具政治定力啊,一條臭了的魚,確實不足為懼。”
    吳慎之擺了擺手:“談不上什么定力,不過是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比普通人多了些閱歷而已?!闭f完,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很隨意的說道:“對了,聽說你培養(yǎng)的對象叫林海,是嘛?”
    李光旭沒想到吳慎之會突然提到林海,由于沒有思想準備,不由得微微一愣,思忖片刻,這才說道:“說到培養(yǎng),我在蔣齊身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可惜......至于林海嘛,實不相瞞,我都沒來得及培養(yǎng),只是用著比較順手而已?!?
    吳慎之把身體往后靠了靠:“這年頭,能用著順手的年輕干部已經(jīng)很稀有了,說說看,他是什么樣的人啊?!?
    “這個.......”李光旭沉吟著道:“怎么說呢,林海屬于各方面條件都非常普通的年輕干部,說實話,無論是天資還是能力,都不算出眾,出身就更不用提了,像他這樣的,別說全國,就是在撫川,也是一抓一大把,幾乎沒什么過人之處?!?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會用著順手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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