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噤若寒蟬,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車廂里只剩下了林海和李長軍,
    林海率先說道:“蔣局,我對老爺嶺一帶比較熟,你也給我派點任務(wù)吧。”
    李長軍也道:“是啊,我在老爺嶺也待了小半年,算是半個當(dāng)?shù)厝?。?
    蔣宏聽罷,嘆了口氣道:“我還真有事得麻煩你們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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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談麻煩,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
    “李總,你能否和丙哥聯(lián)系下呢?”蔣宏試探著問道。
    李長軍微微一愣,遲疑片刻,還是沉吟著說道:“可以試一下?!?
    “太好了,那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問問他那邊的情況,如果余紅旗已經(jīng)上船了,那我們就別瞎折騰了,這大張旗鼓的,花都是納稅人的錢。抓到人還好說,要是抓不到,成本太高了,我會成為全省笑柄的。”蔣宏苦笑著說道。
    李長軍想了想,拿出手機(jī),說道:“那你們稍等,我去打個電話?!闭f完,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走了。
    望著李長軍的背影,林海輕輕嘆了口氣。
    蔣宏走過來,苦笑著道:“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在病急亂投醫(yī)???”
    林海沒說什么,只是笑了下。
    “其實,我心里門兒清,這個李長軍的嘴里,未必有實話,畢竟,他是姚啟超那伙的,人家有自己的算盤。但沒辦法,我現(xiàn)在不能放棄任何機(jī)會,死馬也要當(dāng)成活馬醫(yī)。”
    林海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下蔣宏,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有句話,說了你別不高興啊。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余紅旗很可能抓不到?!?
    蔣宏卻很平靜:“我知道,下午的時候,顧書記和李書記把情況跟我一說,我就已經(jīng)感覺不妙了,姚啟超故意拖延了兩天,而這兩天太關(guān)鍵了,本來我還抱有幻想,覺得可以把余紅旗堵在撫川,可現(xiàn)在看來,這已經(jīng)不可能了,剛剛說是12個小時,那是保守估計,其實,24個小時也有可能,所以,余紅旗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上船了。”
    “那可以通過海事部門攔截呀?!?
    “談何容易,陸地上都抓不住,到了海上就更難了,那么多船,航線各不相同,難不成挨個去追去查?”蔣宏喃喃的道:“所以說啊,我這個局長,很可能是當(dāng)?shù)筋^了,兄弟,我下去之后,你可得兜住底啊,任兆南的那些產(chǎn)業(yè),眼看就要到手了,二肥可是你小舅子,這也算你的事了。”
    林??扌Σ坏茫膊槐愣嗾f什么,只好含含糊糊的嗯了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雪漸漸停了。
    不斷有增援的警力聚集到此,按照事先分工,幾個副局長正在緊鑼密鼓的布置任務(wù)。
    蔣宏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他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個衛(wèi)星電話的號碼,略微遲疑片刻,這才很不情愿的接了起來。
    “二叔,我是老肥,告訴你個好消息!”聽筒里傳來二肥的聲音。
    蔣宏苦笑著道:“別賣關(guān)子了,有話快說?!?
    “那個老逼燈被我給逮著了?!倍收f道。
    “逮著就逮著唄,你跟我說這些......”蔣宏說到這里,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愣了半秒鐘,隨即大聲問道:“你剛才說什么,逮著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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