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蔣宏哪敢輕易表態(tài),只好低聲問道:“我聽您的......”
蘇鵬冷笑一聲:“這種事,還用我教你嘛?”
一聽這話,蔣宏頓時如釋重負,連聲說道:“我明白,我明白?!?
“幸虧這封舉報信是直接寄給我的,如果收信人是紀檢監(jiān)察機關(guān),就沒那么簡單了?!碧K鵬緩緩說道:“回去之后,馬上把小金庫的事處理干凈,不要留下什么后患,另外,找個辦事穩(wěn)妥的人,跟受害人好好談?wù)劊瑺幦〈笫禄?,小事化了,至于那幾個嫌疑人嘛,馬上控制起來,事情得以圓滿解決之前,絕對不能放出來。幾個混蛋,讓他們在里面吃點苦頭,也好長記性!”
“是!馬上控制?!笔Y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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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鵬輕輕嘆了口氣,態(tài)度也緩和了下來:“下面經(jīng)費緊張的情況,我當然了解,其它市局也有類似情況,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前提條件是不能出狀況。誰出事,誰倒霉,這是規(guī)矩!你要是擺不平,那就對不起了,這個鍋,只能自己背?!?
蔣宏連連點頭稱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蘇鵬則繼續(xù)說道:“王大偉是個刺頭,能力確實有,但也愛捅婁子,惹了事你就得給他擦屁股,對這種人的使用,你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當了這么多年局長,連這點譜都沒有嘛!”
說起來,蔣宏是蘇鵬一手提拔的干部,也算是親信之一,如此苦口婆心,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蔣宏苦笑:“大偉的業(yè)務(wù)能力很強,在他的使用上,我已經(jīng)很謹慎了,案子過去兩年了,誰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啊,其實,這個女服務(wù)生就是......唉,你應(yīng)該清楚,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啊?!?
“廢話,如果沒人指使,一個女服務(wù)生,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告訴你,永遠有人在暗中盯著你的位置,想要坐穩(wěn)局長,你必須時刻繃緊這根弦,一刻不能放松!”蘇鵬正色道:“這點事做得本就漏洞百出,王大偉和她談話的時候,竟然被錄音了,還自稱什么審訊專家,二十多年的老刑偵,連這點反偵察意識都沒有,真是白癡到了極點!”
蔣宏皺著眉頭:“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大偉經(jīng)驗很豐富,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蘇書記,您說,能不能是這個女人在虛張聲勢呢?”
蘇鵬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說道:“說得對,也許就是在虛張聲勢,但你敢打這個賭嘛?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時代了,自媒體高度發(fā)達,如果人家真把錄音放在了網(wǎng)上,你能承受這個后果嘛?別忘記了,這件事的背后是有推手的,迄今為止,你能確定推手是誰嘛?”
蔣宏無語。
“不要做這種蠢事,既然能用錢搞定的事,何必非要矛盾激化呢?那個南風集團的任老板有得是錢,他的兒子出去胡作非為,觸犯了法律,讓他拿點錢出來解決問題,已經(jīng)算是照顧他了!”蘇鵬說道。
蔣宏嘆了口氣,低著頭說道:“也怪我當時想得不夠周到?!?
蘇鵬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回去之后,馬上讓王大偉停職反省,接受調(diào)查,至于處理嘛,可以嚴厲一些,誰讓他自己惹事呢!”
“是!”蔣宏說道。
蘇鵬聽罷,這才揮了揮手。
蔣宏見狀,連忙起身告辭,目送自己的得意門生出了辦公室,蘇鵬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一塊最大的心病終于搞定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林海的小命,這小子完蛋之日,就是他跟顧煥州攤牌之時,到時候,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個眷戀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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