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灰色戰(zhàn)甲,披著斷裂的軍袍,手中握著那把熟悉的寒焰斬。
“你又來了?!碧K傾月淡淡的說。
“每次試煉你都來。”
“你到底想讓我承認(rèn)什么?”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向她,腳下的月色如水,被一點(diǎn)點(diǎn)踩碎。
“你知道你在重生前,最后一個(gè)念頭是什么嗎?”
蘇傾月眉頭微動。
“不是‘恨’,也不是‘痛’,而是——”
“他沒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gè)廢墟突然炸開!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識海一片崩裂,腦中回響起無數(shù)前世最后一刻的聲音:
——“蘇傾月,你瘋了嗎?!”
——“她主動激活自毀裝置了!”
——“靈魂裂了三段,鎖不??!”
——“她是為了等那個(gè)人來......”
——“但他沒來?!?
蘇傾月狠狠咬住牙,手指死死扣住地面,鮮血順著掌心流下來。
“我知道......”
“他沒來。”
“他根本不知道我守的是哪一段通道,他也不知道我被困在哪一塊識域?!?
“我等了三天?!?
“沒人來?!?
“你恨嗎?”那身影又問。
她沉默良久,終于開口:
“我恨過?!?
“但現(xiàn)在——不恨了?!?
“因?yàn)槲医K于明白,那不是他的錯(cuò)?!?
“是我自己把路選死了?!?
“是我不該一個(gè)人扛完所有。”
“是我不該把一切都藏著掖著?!?
“是我不該......在明知道他會回來,卻選擇不告訴他真相?!?
“我不該重生一世,什么都還瞞著他?!?
她抬起頭,看著那個(gè)“陸長歌”的虛影,聲音低得像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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