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紅幕遮天,稚鳥反哺枝干。
典韋母親的床前,張茂剛請來的郎中,正在給其把脈。
隨著郎中診脈完畢,典韋著急地上前想要詢問。
秦牧歌拉住了典韋,隨后跟著郎中走出去了門外。
等來到外面,典韋再也等不及,著急詢問道:
“王先生,俺娘怎么樣?”
王郎中,先是摸了摸泛白的胡子,隨后一臉平靜地對著典韋說道:
“放心,令堂沒有大礙?!?
典韋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秦牧歌見此情景,再次開口詢問道:
“王先生,請問我伯母的病情是什么?接下來該怎么調(diào)理?”
王郎中看了看秦牧歌,隨后對著他說道:
“令堂,久饑耗氣,昏厥不省。”
“本來我還想著開服中藥,看你家中燉了吃食,應(yīng)該無礙,慢慢調(diào)理即可?!?
王郎中說完這些,直接抬腿就走。
秦牧歌見此,還想表示感謝。
只不過一旁的張茂給了他一個駐足的眼神。
在疑問中,秦牧歌沒有多說什么。
等到王郎中遠遠離去,張茂抬頭先后看向典韋和秦牧歌。
隨后帶著一絲不懷好意地目光,朝著典韋說道:
“典韋,聽說,這是你認得大哥?”
典韋聽到村長的話,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典韋還是有點怕村長的,因為他家是逃難來到這里的,所以沒有土地。
他爹是獵戶,他們一家才勉強能夠在清河村活下來。
而本來和他們一樣的外來戶有很多,但是接連的饑荒年,和朝廷征兵。
最后只剩下了他和他娘親。
其余人,包括他爹,都是被村長點名帶走的。
看到典韋點頭,張茂冷哼一聲。
隨后對著秦牧歌,饒有興致地說道:
“你眼光夠毒辣的,典韋這小子可是我清河村的猛虎。”
“沒想到,和你一見面就成了你的人。你真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存在啊?”
說到這里,張茂眼神微瞇,想要看透秦牧歌。
秦牧歌也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然后對著張茂有些揶揄地說道:
“魅力大,沒辦法!”
“當(dāng)然,還是比不上您老的老謀深算的?!?
張茂聽見這話,語氣不悅的哼了一聲。
隨后開口說道:
“答應(yīng)你的事,我辦到了。”
“記住,不要做不好的事情,否則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張茂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掃了一眼屋子,寓意很明顯。
“放心吧,既然答應(yīng)你了,我就不會食的?!?
張茂聽到秦牧歌這么說,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秦牧歌卻是開口攔下了他,緊接著對他說到:
“村長,我有個主意,能讓跟著我出去的村民活著回來,你想不想聽聽?”
這下子,不光張茂停下來腳步,其余張武等人都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了秦牧歌。
看到目的達到,秦牧歌對著一眾人說道:
“天也不早了,肉也差不多了。”
“這樣吧,把村子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喊過來吃肉喝湯吧。”
“也算是臨行前的送行宴!”
一眾跟來的村民,聽到秦牧歌的話,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時候,可沒有人舍得拿出糧食接濟其他人,更何況還是這么多的肉。
然而,當(dāng)他們看見秦牧歌表現(xiàn)出來的神情不像假話后,所有人紛紛咽了一口唾沫。
這時大家紛紛看向張茂。
張茂很快就想到了秦牧歌想要干什么——無非是施以恩惠。
但即使他內(nèi)心不愿意成就秦牧歌,但這時的情景也拒絕不了秦牧歌的陽謀。
再加上秦牧歌剛才還未說出口的計劃,張茂最后也只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