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玄龜?shù)木拮鸵南?,趙快果斷擲出手腕上的銅鈴。
銅鈴帶著風(fēng)聲砸中玄龜?shù)难劬?,玄龜吃痛地閉上眼睛,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嘶吼。
趙快趁這瞬間撲到蘇瀾身邊,用短刃的刀柄狠狠砸向纏住蘇瀾的無形能量:
“快走!這龜會妖法,能定住人的身體!”
短刃的金屬氣息似乎能克制定身術(shù),纏住蘇瀾的無形能量瞬間消散。
蘇瀾連忙撿起弓箭,拉著趙快后退到安全距離,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剛才要是再慢一步,她恐怕就要被玄龜?shù)木拮ε某芍貍?
聶榿?zhàn)プ∵@個短暫的喘息機(jī)會,將腰間藤蔓籃里剩下的荊棘藤全部甩出。藤蔓如同活物般在空中扭動,迅速纏向玄龜?shù)乃闹?,試圖限制它的行動。
同時,他對著還在掙扎起身的林晚喊道:“用凝水露!我之前給你的凝水露,能臨時提升水系魔力!”
林晚這才想起聶榿?zhàn)蛱旖o她的瓷瓶,連忙掙扎著從懷里掏出瓷瓶,拔掉瓶塞,將里面淡綠色的汁液全部倒在水紋法杖頂端。
淡綠色的汁液接觸到魔晶的瞬間,藍(lán)色的水系魔力瞬間暴漲,法杖頂端的魔晶亮得刺眼,周圍的霧氣都被魔力吹動,形成一圈圈漣漪。
“多謝聶榿!”林晚強(qiáng)撐著身體站起來,握住水紋法杖,開始念動高階魔法的咒語。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卻異常堅(jiān)定——現(xiàn)在,她是小隊(duì)唯一的魔法輸出,必須撐下去。
“就是現(xiàn)在!”
成峰看出玄龜被藤蔓纏住的瞬間破綻,忍著手臂的麻木,用盡全力將崩山劍刺向玄龜?shù)牟鳖i舊傷。
劍刃順利刺入鱗片縫隙,玄龜吃痛地嘶吼起來,前爪瘋狂拍打地面,石島劇烈搖晃,仿佛隨時都會沉入湖底。
林晚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jī)會,將凝聚的水系魔力狠狠砸向玄龜?shù)呐f傷:
“激流沖擊——冰封版!”
籃球大小的水球帶著細(xì)碎的冰碴,如同炮彈般射向傷口,高壓水流混合著冰碴灌入玄龜?shù)捏w內(nèi)。
玄龜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痛吼,背甲上的金色符文光芒瞬間黯淡下去,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趙快趁機(jī)爬上玄龜?shù)谋臣祝p短刃交替劈砍龜甲的縫隙:
“瀾丫頭,把你的獵刀扔上來!這龜甲縫隙太硬,我的短刃不夠長,得用你的獵刀才能刺進(jìn)去!”
蘇瀾立刻解下腰間的獵風(fēng)刀,用力擲向趙快。
趙快穩(wěn)穩(wěn)接住刀柄,將獵刀對準(zhǔn)龜甲最寬的一道縫隙,狠狠插了進(jìn)去。
玄龜被徹底激怒,瘋狂扭動身體,試圖將趙快甩下去。趙快緊緊抓住獵刀的刀柄,身體隨著龜背的晃動來回?fù)u擺,卻始終沒有松手——他知道,這是限制玄龜行動的關(guān)鍵。
玄龜見甩不掉趙快,突然猛地低頭,試圖用犄角將他頂飛。趙快反應(yīng)極快,松開獵刀,身體順勢從龜背上滑下來,卻還是被龜背的凸起撞得氣血翻涌,重重摔在地上。
銅鈴從他的手腕上脫落,散落在巖石上,發(fā)出清脆卻略顯凄涼的響聲。
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小隊(duì)成員都已傷痕累累。成峰的左臂被玄龜?shù)年鹘莿濋_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半邊衣袍,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暗紅色的血跡。
蘇瀾的弓箭已經(jīng)用盡,只能握著撿回來的獵刀,艱難地格擋玄龜偶爾掃來的尾巴;林晚臉色慘白,魔力接近枯竭,再次凝聚的水幕盾變得薄弱不堪,只能勉強(qiáng)護(hù)住自己。
聶榿的藤蔓早已用完,此刻正用身體擋在林晚身前,為她擋住飛濺的碎石,黑色法師袍上布滿了破洞,露出底下幾道淺淺的傷口;
趙快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右肩明顯脫臼,卻依舊用左手握緊短刃,眼神堅(jiān)定地盯著玄龜,沒有絲毫退縮。
玄龜顯然也到了極限,脖頸的舊傷不斷滲出墨綠色的血液,背甲上的金色符文閃爍不定,連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
但它眼中的兇光卻更盛,金色豎瞳死死盯著眾人,顯然要和小隊(duì)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