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顧大小姐?是被廢了那個,還是……”
“還能是哪個?當(dāng)然是顧雪薇大小姐!據(jù)說她前些日子得了天大的機緣,不僅被廢的冰靈根完全恢復(fù),甚至比以前還要精純!”
“真的假的?上次國公府宴會,可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差點把半個京城的修士都給吸干了,還敢辦?”
“這次不一樣!聽說是顧大小姐心懷感恩,要拿出一件能提升靈根的秘寶,在宴會上與眾同享,答謝各方!”
京城最大的修士聚集地“聞道茶樓”里,幾個散修圍坐一桌,議論紛紛。
一個滿臉精明的修士壓低了聲音:“我可聽說了,那寶物神異得很,只要在旁邊沾染一絲氣息,黃品靈根都有機會突破到玄品!鎮(zhèn)國公府這次是下了血本,想挽回聲譽啊!”
旁邊一個年紀(jì)稍長的修士則嗤之以鼻:“呵,鬼話連篇。有這等好事,他們不留著自己用,會拿出來分享?我看,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上次的教訓(xùn)忘了?我可不去當(dāng)那爐鼎里的藥材。”
“話不能這么說,王老哥?!本餍奘糠瘩g道,“此一時彼一時。上次是魏坤和顧雪薇暗中搞鬼,這次可是光明正大地拿寶物出來。再說了,有相府和那么多世家盯著,他們還敢亂來不成?富貴險中求,萬一……萬一要是真的呢?”
“萬一”兩個字,像小鉤子,勾起了在場不少人的心思。
修仙一途,天賦為王。靈根,就是那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任何一個能夠提升靈根的機會,都足以讓無數(shù)修士為之瘋狂,哪怕明知其中可能有詐。
一時間,整個京城的修煉界都因此而暗流涌動。有人嗤之以鼻,認定是陷阱;有人將信將疑,四處打探消息;但更多的人,則是在貪婪的驅(qū)使下,開始為如何弄到一張鎮(zhèn)國公府的請柬而費盡心思。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相府。
書房內(nèi),蘇清將一份燙金的請柬放在桌上,推到顧盼面前。
“鴻門宴?!彼喴赓W。
顧盼正坐在窗邊,手里把玩著那枚“望舒令”,令牌在她白皙的指間翻飛,折射著窗外透進來的天光。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幾日,她一直在等秦遠的丹藥,同時也在消化凌玄帶給她的信息。墨塵的出現(xiàn),讓她明白京城已是龍?zhí)痘⒀ǎ仨毐M快離開。
“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碧K清繼續(xù)說道,“說顧雪薇得了一件上古異寶,能助人提升靈根?,F(xiàn)在外面為了這張請柬,都快打破頭了。”
顧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終于抬眼看向那張華麗的請柬。
“她恢復(fù)了?!彼f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嗯,”蘇清點頭,“我的人查到,魏坤從清虛宗內(nèi),為她申請了大量的頂級丹藥。看來清虛宗為了挽回顏面,這次是下了血本?!?
顧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望舒令”上古樸的紋路,眼神幽深。
一個月不到,從瀕死狀態(tài)恢復(fù),還敢如此大張旗鼓地設(shè)宴。用一件虛無縹緲的“寶物”作為誘餌,其目標(biāo)是誰,不而喻。
顧雪薇,這是在向她宣戰(zhàn)。
只是,她憑什么這么自信,自己一定會去?又憑什么自信,能在宴會上對付自己?
靠魏坤?還是說……她也得到了什么新的、骯臟的手段?
顧盼的腦海里,閃過凌玄說過的話——凌霄宗研究掠奪靈根的禁術(shù)。
顧雪薇的母親來自上界宗門,會不會也接觸過類似的邪術(shù)?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有意思?!鳖櫯蔚拇浇牵莩鲆唤z極淡的弧度,冰冷而危險,“剛學(xué)會了新的咬人方式,就迫不及待地想找我試試牙口了。”
蘇清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知道,顧盼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她想引我入甕,那我便去看看,她這個甕,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顧盼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張請柬。
“需要我安排人手嗎?”蘇清問。
“不用?!鳖櫯螌⒄埣硎掌?,“人多了,反而礙事。我自己去,更方便?!?
她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需要換一個身份進去?!?
蘇清了然:“你想……”
顧盼的目光落在窗外,看著院中一個正在修剪花枝的侍女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光。
“宴會之上,最不起眼的,往往是端茶送水的下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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