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世昌上鉤了。他趁夜?jié)撊霗n案室,偷拍假時間表時被當場抓獲。
審訊室里,周世昌始終保持沉默。直到徐明遠親自前來,他才終于開口:"老爺,我對不起您。但他們抓了小妹..."
原來他妹妹確實在日本人手中,1931年九一八事變時在沈陽被俘,這些年來一直被迫提供情報。
"為什么不說?"徐明痛心道,"我可以幫你??!"
周世昌苦笑:"他們說只要我說出去,就殺了小妹。已經(jīng)...六年了。"
根據(jù)周世昌提供的線索,他們找到他妹妹被關押的地方,一家日僑經(jīng)營的療養(yǎng)院。
突擊行動很成功,救出了被囚禁六年的周小妹。但她長期被藥物控制,神智不清,無法提供更多信息。
周世昌得知妹妹獲救,終于交代所知的一切:明月會確實計劃在戰(zhàn)爭爆發(fā)后替換關鍵官員,已經(jīng)培訓多名替身。
"松本最厲害的不是生化武器,是心理控制。"周世昌說,"他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被操縱。"
這時衛(wèi)兵匆忙來報:周世昌在拘留室自盡了。留遺書說無顏面對徐家,只求照顧好妹妹。
清理周世昌遺物時,發(fā)現(xiàn)他藏著一本日記。最后頁寫著:"八月十日月圓夜,小心鏡中人。"
"鏡中人是什么意思?"沈知意不解。
杜清晏想起由紀的警告:"可能指替身計劃。明月會準備用替身替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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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深查看日歷:"八月十日就是五天后。"
他們立即加強要員安保,特別是可能被替換的目標。
但第二天就傳來壞消息:市zhengfu秘書處長在回家途中"失蹤",一小時后竟安然返回,但行為舉止異常。
"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徐硯深面色凝重。
更令人不安的是,徐明遠突然接到調(diào)令,要他立即去南京述職。時間正好是八月九日。
"太巧合了。"杜清晏懷疑,"可能是為了把你父親調(diào)開,方便他們行動。"
沈知意提出大膽想法:"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徐硯深沉思良久,終于點頭:"但要確保父親安全。"
他們制定了一個冒險計劃:讓徐明遠假意前往南京,實則暗中返回上海,引蛇出洞。
出發(fā)前夜,徐明遠與兒子長談:"這一去兇險難料,但為家國大義,值得冒險。"
徐硯深鄭重承諾:"我會保護好上海,等您回來。"
八月九日,徐明遠按計劃出發(fā)。列車駛離站臺時,徐硯深注意到站臺角落有個熟悉的身影——像是本應在南京的周世昌的"侄女"。
他立即打電話回司令部,卻聽到杜清晏焦急的聲音:"硯深,快回來!司令部收到消息,日軍可能要提前行動了!"
列車漸漸加速,徐明遠站在車窗前,朝兒子微微點頭。而在對面軌道上,一列軍列正緩緩進站,車身上貼著紅十字標志,但車廂縫隙卻隱約露出炮管的光芒。
徐硯深握緊拳頭,知道最后的較量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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