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晏搖頭:"我必須去。有些事只有我清楚。"
他取出一本泛黃的實驗日志,扉頁上蓋著東京帝大醫(yī)學(xué)部的印章。"這是清平哥的遺物。1931年出事前,他正在調(diào)查一個日本生化專家小組。"
日志中間夾著一張合影,是東京帝大某研究小組的畢業(yè)照。杜清晏指著照片角落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這個助手后來成為山本一郎的左右手。我懷疑他就是所謂的老師。"
這時海面?zhèn)鱽砥崖?。一艘漁船正在向島嶼靠近。
徐硯深在貨箱里感覺到船速慢了下來。透過縫隙,他看到遠(yuǎn)處有燈火,像是某個島嶼。
突然,船身劇烈震動,像是撞上了什么。外面?zhèn)鱽砗敖新暫蜆屄暋?
貨箱被搬上岸時,他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指揮:"小心搬運(yùn)!這些都要送去實驗室。"
是山口次郎。他竟然也在這里。
更讓人心驚的是,他們聽到一個老者的咳嗽聲,所有人立即安靜下來。
"老師。"山口次郎恭敬地說,"樣本都帶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用日語回答:"開始準(zhǔn)備吧。黎明前必須完成。"
貨箱被搬運(yùn)到一個山洞深處。當(dāng)箱蓋打開時,徐硯深和沈知意舉槍而出,卻發(fā)現(xiàn)面對的是十幾個被捆綁的中國平民。
陳景瀾被扔在角落,艱難地抬起頭:"快走……這是個陷阱……"
山洞外傳來鐵門落鎖的聲音。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說的是流利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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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了,終于又見到徐家的人。"
在火把映照下,一個穿著和服的老者緩緩走出陰影。他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如鷹。
"令尊徐明遠(yuǎn)還好嗎?"老者微笑道,"當(dāng)年在東京陸大,他總說日本的教育救不了中國。"
徐硯深握緊shouqiang:"你認(rèn)識家父?"
"何止認(rèn)識。"老者輕撫著懷表,"1923年關(guān)東大地震時,我們還一起救過災(zāi)??上О?,他選擇了錯誤的道路。"
他的目光突然轉(zhuǎn)向沈知意,從懷中取出一張發(fā)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留日學(xué)生的合影,其中年輕的柳玉茹站在老者身旁,笑容燦爛。
"你母親沒提過松本老師嗎?"老者語氣懷念,"她是我最聰明的學(xué)生,可惜后來堅持要回國。"
沈知意想起母親書房里那些日文化學(xué)書籍,終于明白那些書為何都有同一個贈書簽名"m.matsuto"。
洞外傳來急促的槍聲,顯然是杜清晏他們到了。但老者不慌不忙地拍拍手。
"正好。"他示意手下打開密封箱,"讓你們見證帝國最偉大的科學(xué)成果。"
一個個密封箱被打開,露出里面閃著寒光的金屬容器。每個容器上都標(biāo)著不同的代號和危險符號。
老者戴上白手套,拿起一個試管,里面是詭異的藍(lán)色液體。
"這是用你母親當(dāng)年研究的配方改進(jìn)的。"他對沈知意說,"她一定會很欣慰。"
這時,山洞深處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咳嗽聲。徐硯深和沈知意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那聲音太像已經(jīng)去世的徐母蘇曼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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