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硯一不發(fā),只有粗重的呼吸和拳拳到肉的聲音,仿佛要將所有錯(cuò)過的守護(hù),都在這一刻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討回來。
正因?yàn)樗擒娙?,所以知道打哪些地方足夠疼,又不致命不會把人給打死。
直到周躍進(jìn)像一攤爛泥般癱軟下去顧承硯才像是丟垃圾一樣松開了手。
“啪嗒”一聲,審問室的燈被打開。
刺眼的白光下,周躍進(jìn)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顧承硯站在他面前,軍裝依舊筆挺,只是拳頭關(guān)節(jié)處沾染了些許血跡。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躍進(jìn),冷聲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昵埃憬o我愛人沈云梔下藥的事了?!?
周躍進(jìn)徹底被打傻了、打怕了。
他從小到大仗著父親的權(quán)勢橫行霸道,何曾經(jīng)歷過這種毫不講理、下手狠辣的陣仗?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無盡的恐懼淹沒了他。
終于,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清了打自己的人是誰。
面對這個(gè)穿著軍裝,眼神如同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男人。
他甚至不敢再叫囂“我爸是副廠長”了,因?yàn)樗逦馗杏X到,眼前這個(gè)人根本不在乎他爸是誰,甚至可能連他爸一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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