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個(gè)女警就帶著彭含巧走了出來。
彭含巧戴著手銬,頭發(fā)凌亂,那張總是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淚痕,一看到雋鵬海,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
“鵬海哥!我沒有!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她哭喊著,聲音凄厲。
雋鵬海立刻想沖過去,卻被旁邊的警察攔住。
闞樂容皺著眉,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困惑和不解。她走上前,看著彭含巧。
“含巧妹妹,警察說,是你找人破壞了我的工地。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你要是有什么苦衷,一定要好好跟警察解釋清楚?!?
她這番“關(guān)照”十分通情達(dá)理,連彭含巧的哭聲都滯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順著這個(gè)臺(tái)階下,一旁的雋鵬海卻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冷,很硬,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
“巧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雋鵬海聲音中帶著萬分不解:“我和你嫂子平時(shí)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害我們?”
彭含巧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只聽雋鵬海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是你做的,就承認(rèn)了吧?!?
彭含巧的瞳孔狠狠一縮,像是被最信任的人從背后捅了一刀。她看著雋鵬海那張寫滿“冷酷”和“犧牲”的臉,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要棄車保帥。
他要犧牲她,來保全他自己。
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承認(rèn)?”彭含巧忽然不哭了,她看著雋鵬海,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充滿了絕望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