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云亭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處,呼吸粗重得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陣戰(zhàn)栗。
“怎么?”他啞聲問,聲音里全是情欲。
“這是在奶奶家?!标R樂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
這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雋云亭的身體僵住了。
他撐起身,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著身下的人。
她眼眶泛紅,水光瀲滟,嘴唇被他吻得紅腫不堪,衣衫凌亂地敞開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副模樣,脆弱又惹人憐愛,比任何春藥都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的喉結(jié)重重地滾了滾,下腹那股燥熱的火,燒得他理智都快斷了弦。
兩人對視著,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
雋云亭發(fā)出一聲夾雜著懊惱和欲望的低咒,猛地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浴室。
“嘩啦啦——”
冰冷的涼水聲,隔著門板傳了出來,充滿了某種自虐般的暴躁。
闞樂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剛才那一瞬間,她竟然并沒有覺得很抗拒。
甚至,有那么一絲沉淪。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比被他壓在身下親吻,還要來得驚心動魄。
第二天一早,闞樂容是被餓醒的。
胃里一陣陣的空虛攪得她難受,她睜開眼,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