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結(jié)果再無懸念,雋氏集團與闞樂容的設(shè)計室成功拿下了這個價值數(shù)億的項目。
會議室的門在最后一個人離開后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聲音。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三個人。
空氣仿佛被抽干了,安靜得能聽到彼此壓抑的呼吸聲。
彭含巧臉上那點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抓著包帶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往前湊了半步,聲音發(fā)顫,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樂容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生憐惜,仿佛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意有所指的人根本不是她,而她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雋鵬海一看彭含巧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擰了一下,疼得厲害。他立刻上前一步,將彭含巧半攬在身后,眉頭緊鎖地看向闞樂容,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責(zé)備:
“樂容,你這是干什么?含巧她也是好心,擔(dān)心你在項目上出岔子,你至于現(xiàn)在給她難堪嗎?”
“難堪?”
闞樂容輕輕重復(fù)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她沒看雋鵬海,視線依舊落在彭含巧那張寫滿了“無辜”的臉上。
“我怎么給她難堪了?是我搶了她的設(shè)計稿,還是我當眾污蔑她了?”
她的聲音很平,聽不出喜怒,卻像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得雋鵬海啞口無。
是啊,從頭到尾,闞樂容沒說過一句重話,甚至連“偷”這個字眼都沒提過。她只是陳述事實,修改問題,一切都顯得那么專業(yè)且無可指摘。
可越是這樣,就越顯得彭含巧剛才那句“擔(dān)心你”有多么可笑,多么上不了臺面。
雋鵬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彭含巧躲在他身后,眼淚已經(jīng)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她哽咽著,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委屈:“鵬海,你別怪樂容姐,都怪我都怪我多嘴了。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生怕你的項目有任何閃失。樂容姐她剛接手,我怕她不熟悉,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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