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后,蘇澈正嘗試用左手練習針灸,一名親兵匆匆而來:“蘇先生,王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蘇澈心中一緊,放下銀針,整理了一下衣袍,跟隨親兵前往。
書房內(nèi),除了蕭煜,秦風也在,臉色凝重中帶著一絲興奮。
“王爺?!碧K澈行禮。
“不必多禮?!笔掛鲜疽馑?,將一張小小的紙條遞給他,“京城來的飛鴿傳書。”
蘇澈接過紙條,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語,字跡潦草,顯然傳遞得十分緊急:
林府閉門謝客,七殿下稱病輟朝,御前影翎衛(wèi)調(diào)動頻繁。風緊,慎行。
信息極短,卻蘊含了巨大的信息量!
林文淵和七皇子果然得到了風聲,開始采取守勢!而影翎衛(wèi)頻繁調(diào)動,意味著皇帝已經(jīng)看到了密奏,并且采取了行動,但這行動是針對誰的?是保護?是監(jiān)控?還是……滅口?
“看來,本王的這份‘禮物’,京城收到了?!笔掛险Z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王爺,陛下這是……”秦風有些疑惑。這反應似乎有些微妙。
“皇兄這是在敲打兩邊?!笔掛峡吹梅置?,“林文淵和老七閉門稱病,是心虛,也是以退為進,試探陛下態(tài)度。陛下調(diào)動影翎衛(wèi),既是看住他們,防止狗急跳墻,也是……做給本王看,示意他已知情并介入,讓本王適可而止?!?
他頓了頓,指尖敲著桌面,露出一絲冷笑:“但,他絕不會明發(fā)諭旨處理此事。他會等,等本王回京,親自去把這潭水攪得更渾。他好看清,到底哪些是魚,哪些是蝦,甚至……哪條是潛藏的蛟龍。”
“陛下要您回京?”蘇澈脫口而出。
“密奏之后,本王又上了一道請安折子,提及舊傷復發(fā),需在涼州靜養(yǎng),暫緩回京?!笔掛系?,“但就在今早,八百里加急廷寄已到?!?
他拿起桌上另一份明黃色的公文,遞給蘇澈。
蘇澈接過打開,是正式的朝廷文書,語氣官方而關切,詢問靖王殿下身體狀況,囑其安心休養(yǎng),但又話鋒一轉,提及太后壽辰將至,陛下甚為思念皇弟,望王爺若能支撐,還是回京共賀佳節(jié)為好,云云。
冠冕堂皇,卻不容拒絕。
“太后壽辰還在三個月后……”蘇澈皺眉。這借口找得并不高明,甚至有些急切。
“醉翁之意不在酒?!笔掛系溃斑@是催促,也是最后的通牒。本王若再稱病拖延,恐怕下次來的,就不是廷寄,而是御醫(yī)了?!?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邊境輿圖前,目光掃過涼州,最終落在遙遠的京城位置。
“京城,是非之地。但這一趟,不得不去了?!?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蘇澈和秦風身上:“傳令下去,三日后,啟程回京?!?
“王爺,您的身體……”秦風擔憂道。雖然毒已解,但終究大病初愈,長途跋涉恐生變故。
“無礙?!笔掛蠑[手,目光銳利,“正好讓有些人看看,本王是不是真的‘舊傷復發(fā)’,命不久矣!”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蘇澈身上:“蘇澈,你準備一下,隨本王同行?!?
蘇澈心頭一凜,知道真正的風暴即將來臨。他深吸一口氣,躬身應道: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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