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水不潔?”劉洪立刻跳出來反駁,“軍營飲食皆有規(guī)制,豈會不潔?分明就是你膽小怕事,不敢認作時疫!莫非你想逃避隔離之責?”
蘇澈平靜道:“劉師兄誤會。罪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時疫兇猛,若誤判,恐引發(fā)營中不必要的恐慌。排查食水并非難事,若無疑點,再按時疫處理不遲?!?
李大夫看了看氣息奄奄的士兵,又看了看爭執(zhí)的兩人,最終采納了蘇澈的建議:“去查他們昨日飲水與伙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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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果然是負責那片區(qū)取水的輔兵偷懶,取了下游一處被牲畜污染過的河水!
病因找到,針對性用藥(主要是黃連、車前子等清熱燥濕、止瀉之藥,并強調(diào)補充米湯鹽水),病情很快得到控制。
此事雖小,卻讓李大夫?qū)μK澈更為倚重,也讓劉洪等人更加嫉恨。他們覺得蘇澈不僅搶了風(fēng)頭,更襯得他們無能。
暗流愈發(fā)洶涌。
蘇澈對此心知肚明,卻無暇他顧。他遇到了更大的難題——藥材短缺,尤其是用于防治外傷感染和消炎的幾味主藥,如黃芩、三七、白芨等,庫存即將告罄。向秦風(fēng)申領(lǐng),回復(fù)卻是此類藥材后方供應(yīng)亦緊張,需優(yōu)先保障前線,醫(yī)營份額有限。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他的許多想法都無法實施,眼睜睜看著一些本可挽救的傷情惡化,這種無力感比面對劉洪的刁難更讓他焦灼。
他必須想辦法。
這日傍晚,他避開眾人,獨自在營地邊緣的山坡上尋找可能替代的野生藥材,卻收獲寥寥。北地苦寒,植物生長不易。
正思索間,忽見一隊騎兵護送著幾輛滿載的馬車駛?cè)胲姞I,看旗號,竟是王府的運輸隊。
蘇澈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事。靖王蕭煜麾下不僅有軍隊,似乎還控制著通往西域的部分商路,商貿(mào)往來頻繁。既然軍需供應(yīng)緊張,那商隊呢?那些往來于各地的商人,手中是否可能囤積或有渠道獲得一些藥材?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中浮現(xiàn)。
或許……他可以想辦法接觸商隊?哪怕只是打探消息?
但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他自己壓下。他一個罪奴,行動受限,如何能輕易接觸王府商隊?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是,看著醫(yī)營里那些因缺藥而痛苦呻吟的傷兵,蘇澈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
風(fēng)險再大,也總要試一試。
他需要找一個機會,一個不會引人懷疑,又能接觸到外界的機會。
目光掠過遠處正在卸載貨物的車隊,蘇澈的心中,開始悄然醞釀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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